王莛看后只觉怒不可遏,凌空自任平海县令以来,其身边一直有人暗中照扶,凌空上任以来诸事均人上报于他,凌空究竟如何他王莛比任何人都清楚,只待今年绩考结束,恩师便要将之送上福州知府之位。
此时居然有考绩官员如此陷害于他,陷害抗倭之英雄,如此陷害忠良之举当真其心可诛。
当下坐于堂中强压怒火,只命人将那考绩官员传来。
王莛为官一向谨慎,此时虽不信那陷害之言,却不会就此将那人问罪,只是命人将其传来,对质一番,看那人所说之言是否有相应的证物。
毕竟自己这边派出之人乃暗中维护于他,一些细微之举便是知道,却也不一定会报来。
那小小官员闻得尚书大人传唤,心下窃喜,以为自己定有什么得尚书大人青昧,看来自己高升有望。
到得吏部大堂,那官儿向前一跪道:“下官李谨叩见尚书大人。”
那王莛见着面前之人却不言语,只是以目视之,似乎在思索什么。
李谨被看的心中发毛,半响方听尚书大人说道:“不用跪了,起来说话。”
一拜谢过王莛后李谨才敢站起身来,低头而立。
“我已看过你呈上之绩考公文,关于平海县一事可还有什么补充之事。”
王莛开口问道
听得尚书大人是问平海一事,李谨心下一松,先前看尚书大人的脸色,还以为是自己未能将公务办好,引得大人发怒,现在看来,尚书大人这怒是冲着那平海县令去的。
当下恭敬说道:“禀尚书大人,下官当日在平海县考核那县令功绩时发现,那平海县令勾结当地豪绅,大肆搜刮钱财,且识百姓如鱼肉、似草芥,稍有不满者即抓入狱中,折磨至死,弄至该地天怒人怨,百姓民不聊生……”
“够了,本官是问你有什么补充没有,适才你所说之事,折中早已禀明。”
李谨还待继续便被王莛打断。
当下便道:“下官欲禀之事皆在折中所述,下官已无补充之事了。”
说完心中大觉快意,凌空啊凌空,你一小小县令居然敢不将我放在眼内,如此侮辱于我,我若不将你弄至削官为民,捉拿问罪,实难出我胸中这口恶气。
刚想至此,王莛又发问道:“当真没有了吗?”
“下官确实没有要补充的了。”
李谨答道。
王莛看着眼前这人,只觉胸中之火再难压抑,此时已是十分清楚,必是这李谨在陷害那凌空,若是真是如他所说确有其事的话,又怎会无相关证物呈上,但毕竟为官多年,岂能轻易发怒,当下淡淡说道:“参劾朝廷命官非凭你一面之词便可,此事你既已查明,想必所有证物你已备齐,呈上来把。”
李谨一楞,当日他负气而出,心中对那凌空已是恨极,只待回到吏部,便将那凌空陷害一番,想凌空不过一区区县令,吏部又怎会详查,还不是当即发文罢官,捉拿问罪,如此自己大仇得报,否则自己所受恶气难消。
因此这一番陷害之言又怎会有什么真凭实据。
现见尚书大人居然对此事如此慎重,唯有硬着头皮说道:“当日下官走的匆忙,那些证物却还未备齐,不如下官再去那平海将证物带回。”
“不必了,你既一时无法将证物取出,我这里到有一些,你且先看看把。”
说完王莛随手将记述凌空大小事宜的报告掷于李谨身前。
躬身取过,却是越看越心惊,手中之物记载的乃那凌空为官三年中大小事情,匆匆看完,心中已惊骇欲绝,自己怎得如此糊涂,陷害之前怎地想不起那凌空曾击溃在平海肆虐的倭寇一事,如是记起此事,自己也不至于敢进那陷害之意展lou无疑的折子,现在却是将自己送入绝境。
当下大汗淋漓,扑通跪到,不住叩首,口中不住说道:“下官一时糊涂,枉议朝中忠良,实在该死,还请尚书大人怜悯。”
一时倒是将地面磕的响声大做。
王莛却不理他,向外喝道:“来人啊。”
门外自有亲信走入,口中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指了指地上跪着的李谨,说道:“你持我名帖将此枉议朝廷命官,陷害忠良之辈送至邢部,罪名便是陷害朝廷官员。”
那李谨听得此言,吓的几欲昏厥,口中高呼:“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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