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咱爹看成是什么人了,咱爹是那种出尔反尔之人吗?”
一句话搞得程管家灰头士脸,叫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吴百春厉声喝道:“不要吵了!
你带他俩走!
吴家没这种女儿!”
吴秀兰见爹果然不念旧情,心中阨塞,但为了生活,还是不得不舍颜央求:“爹,我知道当初不该不辞而别,不过,孩子他爹也算得上一位侠士,得董大人提拔,治理临安,号为镇南虎,只是、只是十四年前被仇人杀害,撇下我们而去!”
说到悲凉处,强忍住欲淌的泪水,道:“我们母子俩落荡江湖,受尽了屈辱……”
她染了肺病,加上说话神情急促,一口气没接上,重咳起来。
吴百春看到女儿染疾受苦,多少也有些心酸。
汪艳平甩着红巾,似妖蝶迷眼,摇唇鼓舌道:“装可怜!
以为扮着痨病就能打动爹的心,谁都知道你为了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吴百春被灌此语,本来“仁慈”
的心也“坚硬”
起来。
正巧吴百春的小女儿吴湘与大公子吴彦接到消息急时赶到,但见吴湘约有三十上下佳龄,也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女人,与吴秀兰当年相比,毫不逊色。
相公田旋在外跑货,甚是繁忙,极少归家。
吴湘的性格却是遇弱不强,遇强不弱,在这诺大的吴府中,也只有她偶尔与汪艳平争驰,其他人对汪艳平皆敬而远之;汪艳平最恨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吴彦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生意人,五短身材,对汪艳平唯言是听,他的生意总是老婆替其周旋迎待。
江陵地势伏越,四通八达,南方产的犀兕革、象齿、翡翠、楠、梓等珍贵物品,不时都通其北运,因此商贾巨多。
凡经她手,定被盘活。
亏得汪艳平生性好强,与外人作起生意必然稳赚,在家中月钱也放得稀,这几年为吴家所捞何下万万。
此时吴湘、吴彦与吴秀兰相见,自是双眼泪汪汪。
吴湘更是跟姐姐抱哭一团,吴百春的态度也随之缓和下来。
汪艳平叉腰走到吴彦面前,就像一只天热而叉翅的母鸡,训道:“你来作甚么!”
吴彦对老婆可是一筹莫展,呆在原地不敢作声,只是不住地看着吴秀兰,人隔多年未会颜,自然是看不够的。
吴湘与姐姐沉沁了一会儿,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对汪艳平则视有如无,又端祥着云飞,见其面庞清秀,欢喜道:“你叫飞儿,是吧!”
云飞觉得这位小姨亲切和霭,含蓄地应了一声。
吴湘摸着云飞,“嗯”
了一声,道:“姐姐,你回来太好了!
别与那疯婆子争,到我屋里坐坐,这些年你怎么过的,都告诉妹子,以后哪里都别去了,就在这里栖身。”
汪艳平闻得“疯婆子”
三字,气得猛一跺脚,扭嗫地望着吴百春。
众人也都把视线聚到吴百春的身上,看他究竟如何决断。
吴百春可是依违两难,如坐针毡,他也想收回原话,让女儿归家,可是汪艳平那边又逼得甚紧。
左思右想,身为一家之主,说过的话可不能不算,看来还是自己的脸面重要,蹭起了身子,作出浮云薄态来,道:“我们吴家没有这样的女儿。”
此话脱口如矢,直直戳中了众人的肺腑,吴彦和程管家各自兴叹了一声,汪艳平真是欢天喜地,悠然自得。
吴秀兰怔得呆若木鸡,云飞则早已对外公死了心,不屑一顾。
吴湘大怒,冲着汪艳平鼓目叱道:“你不就是巴望着家产吗?少了姐姐,你便可多赚几分,你的心也太黑了!”
汪艳平脸上霎时支持不住,亏得她久战杀场,急忙攧唇簸嘴:“喂喂喂,我可从未想到分家产上面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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