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道:“爹爹向张推官讲,要为哥哥定一门亲事,请张推官做媒人。
据说是什么陈翰林家的小姐,人品才学均是上上之选。
那张推官满口答应,什么‘天做之合’云云。
讲好明天就去提亲,陈翰林十有八九不会拒绝。
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你高兴不高兴,拿什么谢我?”
天赐心乱如麻,强笑道:“我现在怒气冲天,一点也不高兴,准备打你一顿屁股,聊作薄惩。”
小姑娘吓得一吐舌头,笑道:“好凶啊!
我惹不起你,等嫂子娶进门,我找她算帐。”
端起水盆,一溜烟地走了。
天赐呆坐椅中,怔怔地出神,只觉得此事来得太突兀,令他措手不及。
那位陈家姑娘他从来没有见过,自然谈不上什么好恶。
父亲的眼光应该是不错的,可他仍不能放心。
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吴小姐和那为红衣侠女,无意中拿来比较。
梦寐以求的终生伴侣应该是什么形象,无意中勾勒出来。
象红衣侠女那样身怀绝技,洒脱妩媚兼而有之的江湖奇女子,他不敢奢求。
但至少也应该是象吴小姐那样学识渊博,清丽可人的闺阁才女。
良材难觅,佳偶难求,期望过高最终往往是失望。
陈家姑娘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官家千金,只怕注定要令他失望了。
他处事乐观豁达,提得起放得下。
心情纷乱了一阵,终于归于平静,忖道:“我想这些做什么?又没见过陈家姑娘,怎能断定她就是一位凡俗女子。
何况这门亲事成与不成尚在未定之数,何必杞人忧天。
万事讲求一个缘字,或许我命中无福也未可知。
婚姻大事自应该由父亲作主,这是祖宗传下的老规矩。
虽然这规矩荒唐可笑,我却改变不了。
听天由命,也可省却不少心事。
可见这规矩也有几分道理。”
主意拿定,心情舒畅不少。
第二天,李大人命天赐在家中静养,不许他去后院练功,也不许他再去府学。
任凭天赐如何央求解释,李大人总是不放心。
这也难怪,爱子之心,天下父母都是一般。
天赐老老实实呆在家中,或在书房读书,或同妹妹一起调弄捉来的小鹿,优哉游哉,乐趣盎然。
说来也是缘分,小姑娘同小鹿很快就混熟了。
小鹿对她十分依恋,终日形影不离。
几天的时间平静地过去了,李大人没有向天赐提起亲事,想来是陈家还没有回复。
这一日王致远孟文英一群学友忽然来访。
那王致远大叫大嚷,一如往日,见面便是一拳打在肩上。
牵动臂上的伤口,天赐痛得龇牙咧嘴。
王致远却丝毫不觉,大声道:“那天你小子扔下咱哥儿几个独自走了,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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