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克邪如醉如梦,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不禁吃了一惊。
原来他发觉自己是躺在一张香馥馥、软绵绵的**,看这房间的布置,竟似是什么千金小姐的香闺!
他想跳起身来,却是一点气力也使不出。
“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定了定神,渐渐恢复记忆,这才想起自己是中了精精儿的迷香,被那红衣番僧擒来的。
段克邪正目惊疑不定,忽听得一串银铃似的笑声,一个少女走了进来,说道:“怎么样,这里还住得舒服吗?真对不住,令你受了惊吓了。
不过,也要请你原谅,我是诚心诚意请你来的,只怕请不动你的大驾,只好出此下策。”
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与丐帮石青阳这一派作对,字文垂叫她作“史姑娘”
的那个女郎。
段克邪道:“你是谁,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请我来?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那少女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客人,我也不怕对你说了。
我名叫史朝英,史朝义就是我的哥哥。
你不认识我,我哥哥的名字,你总听人说过了吧?我们此刻也是寄人篱下,没法子给你准备客房,这是我的卧房,让给你住的,你满意吗?”
史朝义是史思明的儿子,他弑父自立为伪燕皇帝,段克邪是早已知道了的,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红衣番僧说什么公主,原来就是指她!”
段克邪冷笑道:“我是一介草民,不敢妄攀金校玉叶,你费了这么大气力,将我拘来,是何用意?”
史朝英嫣然一笑,说道:“你先别生气好不好?你的来历,我亦深知。
说老实话,咱们彼此彼此,都是强盗。
不过我的父兄胆子大些,他们敢造反称主而已。
强盗造反,成则为王,败则为寇,那也没有什么稀奇。”
她说得倒很直率,对段克邪也的确似是无甚坏意。
史朝英又道:“至于我为什么要请你来,我当然要慢慢和你说的。
先简单说一句,我是要请你帮忙一件事情。”
段克邪之父段哇璋死于淮阳战役,那次战役,就是由史思明发动,史思明的大将令狐潮作贼军主帅来攻城的。
段硅璋虽然不是直接死于史思明之手,但却也有多少关系,因此,段克邪一听得这女子是史思明的女儿,心中先自有了恶感,当下不假思索,便即说道:“不错,我是个强盗,但我不像你们,我是个胸无大志的强盗,我帮不了你们的忙。”
史朝英道:“你未免大自谦了吧?”
段克邪冷冷说道:“再说,我也不愿意帮你的忙。
你高兴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史朝英忽然又哈哈大笑。
段克邪怒道:“你笑什么?”
史朝英道:“我笑你男子汉大丈夫,却恁地心胸狭窄!”
段克邪怔了一怔,道:“我怎么心胸狭窄?”
史朝英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恨我,你还在记着淮阳之战的仇恨是不是?令尊在那次战役丧生,我爹爹那时正是你们的敌人,也难怪你心里记仇。
但两军作战,难免死伤,何况我爹爹和令狐潮又都已死了,你的仇恨也应该消了。
再退一步说,纵然你仇恨未消,也只能恨我的爹爹,我那时还是个来懂人事的小姑娘,却关我什么事?你如今迁恨于我,我好心好意将你请来,求你帮忙,你却冷言冷语的回绝我,胸襟不是太狭窄了么?”
史朝英一下子就猜到他的心意,伶牙俐齿,说得居然颇有理由,段克邪也不禁暗暗佩服她的聪明,虽然对她恶感未消,颜色却已和缓了许多,说道,“我和你虽无冤仇,但也是风马牛不相及,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帮不了你的忙!”
史朝英笑道:“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帮不了忙?说不定咱们正是同道呢?”
段克邪无可奈何,只好说道:“好,那你就说吧,是什么事情?”
史朝英道:“我想与铁摩勒、牟世杰结盟,平分唐室江山,你愿意替我转达么?”
段克邪道:“不行!”
史朝英道:“为何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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