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无畏脑中“轰”
的一声,直如奔雷掣电般,“大了自然会有明白的时候”
一字字如巨锤敲在他心鼓上,震得他胸膛剧痛。
他精擅“止境真解”
是武林中人所皆知之事,不然也不致惹怒黑白两道近千名英雄豪杰围追堵截,誓欲杀之而后快,不过是藉除魔之名求夺宝之实罢了。
而他得以溃围逃出,倒也惭愧,并非单凭一身豪勇,倒是各路好汉均欲独吞,惟恐“止境真解”
落入他人之手,是以相互掣肘,明攻暗保,令他乘机逃出。
长乐老人自是知晓此事,他与老人相处半载,深知老人蹈然世外,吟啸自若,已是仙佛班中人。
是以纵有“献芹”
之心,却惴惴然不敢造次,何况老人学究天人,勘破生死爱欲,武功实属末流,是以等待二十年,欲转赠与老人弟子,不意却是这般情形。
他心下暗自思惟:“难道长乐老算准有一日我会传他弟子这项武功,是以既不解释,亦不传授。”
想来想去必是如此,至于老人书房中为何会有一篇“止境真解”
,他既想不通,亦不硬想下去,长乐老人之为人行事,岂是俗世浊人所能猜测得出的。
想通此节,他便对蒲星道:“现今便是尊师所说让你明白的时候了,待我教你。”
他便将打坐、调息、调心、搬运周天等法门一一以传音入耳的方式说出。
蒲星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七岁时就会了,十五岁时便练完了。”
申无畏奇道:“咦,是尊师教你的吗?”
蒲星道:“不是,我师父只说那篇文章好得很,虽然不懂,却要牢记在心,于我一生大有益处。
“每日起床前,午饭后,晚上打坐时均要暗诵一百遍,不管身上有何反应,都不要理会。
“初时还不觉怎样,到后来便真跟你说的一般无二。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问师父,他总是笑而不答,渐渐习惯了,也就成了每日功课了。
“到现在我还是一天暗念三百遍,好像明白了许多,但与《道德经》印证,却大相凿枘,偶有相通之处,却连贯不起来。
怕是我尚未圆悟吧。”
申无畏悚然汗出,不禁更为钦仰长乐老人。
老人此乃不传之教,“止境真解”
虽是红尘中至宝,长乐老人却视之如敝屣,不愿沾染到它的血腥气,却也使蒲星无意得之,无心习之,更留待自己为蒲星融会贯通之,蒲星当真是“福星”
也。
其实这其中种种连长乐老人也不尽知,申无畏更是以一己之意臆度之,已然相差万里了。
不过他既认定如此,又知蒲星内气根基已扎的牢固坚实,便为他讲解起拳脚上的功夫了。
蒲星如遨游在一片从所未见,从所未闻的天地间,尽管他于文句已倒背如流,但申无畏为他讲解演示了七天七夜后,他才感到十几年中自己所悟得的溪流沟渠奔腾跳跃,融会成浩翰的大海。
申无畏如释重负道:“小子,我所知道的都传给你了,单看你能领悟多少,及练到何等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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