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沸反盈天2-《心痕难抹》

第2章 沸反盈天2(第2页)

他们一边走,一边狂喊:

“吽吽唔呖呖——”

声音在田野的上空久久回荡。

不久,学校安排我们完成给生产队积肥的任务,每个人要割100斤的青草。

我笨手笨脚地割一天也割不了十几斤。

我们班周老师规定,如果有牛粪或者人粪,10斤就算完成积肥任务。

关长秋来了精神头,走到我跟前,用手抓住头上的一缕头发,眼珠子转了转,说:

“走,王玉成,你跟我走。”

“干啥?”

“别问,你跟我走就知道了!”

我们在一棵大杨树的树荫下,守着居庄的牛睡午觉,牛醒后,开始拉粪便,我们用粪兜接住,抬到学校后,粪兜里还冒着热气。

一过称,22斤,我和关长秋都超额地完成了任务。

洪晓伟责怪我们为什么不带着他,接着,他不服气地说:

“哼!

不带我拉倒,我有比你们更好的办法!”

他带着几个男同学直接到居庄生产队粪池里偷粪。

生产队长告到学校,对周老师说:

“老师,你说气人不?田是我的田,粪是我的粪,你偷我的粪放到我的田里,这不脱裤子放屁吗?连粪都有人偷,真是找屎(死)。”

周老师连忙赔不是: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批评我的学生,你消消火!”

“算了吧,周老师,你们班的积肥任务就算完成了,就这样吧,真是的,把学生逼成什么样了,粪都偷!

你有空,让学生多识几个字吧!

唉,学生还是识字好!

识字好哇!”

“行,行,好的好的!”

周老师赔笑脸。

大家也跟着咧着嘴笑,并没有形成多少羞愧的道德压力。

偷粪不是偷,与读书人偷书不是偷大概是一个道理。

几周后,我们在居庄划给我们的学农田里插秧。

男老师们都去挑秧把,并在田埂上把一个个秧把抛向空中,秧把在空中翻着个,划出一个个绿色的弧线,均匀的落在水田里。

姚老师是唯一一个没干过农活的人,他挑着秧,蹒跚的走在田埂上,好几次滑倒在水田里。

堂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把校长堵在田埂上,大声喊:

“校长校长!”

“谁?干什么?”

校长有点懵。

“校长,你学校王玉成牵回家的羊把我家福根的小鸡鸡顶破了,你必须安排人给孩子去医疗室检查,打破伤风针。”

“打破伤风?哎,你这个人说得很好玩,是羊顶的,也不是我弄的,有本事,你找羊去啊!”

没想到校长和我父亲说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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