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综复杂的成套结构,多余冗杂的干扰线路,改装磨打过的零件装置……
唯独电温感应机板。
松田心想,唯独电温感应机板,从第二案开始就透露着古怪气息。
第二案里他选择按照正常步骤拆除,最后发觉因为没有先拆除机板而导致了电温过热。
第三案中他因察觉机板下方连接着触爆线路而将其押后,最后线路困成一触即发的死局,获得失败。
当时稻田认为还可以继续拆卸,松田没有过多解释。
他太熟悉这个死局了。
第二案拆到最后也是这样。
他耗费整整四十三分钟去绕开电温感应机板,最后一头栽回迷宫入口,确认设计者猫捉耗子般将人戏耍到底,却根本没想过让人拆除。
手腕迟迟卡在那里,像被莫名存在禁锢。
松田脸颊上都是水珠,眼睫被粘湿成帘,石制的泥土味冲进鼻腔。
这只朱鹮比展馆里那只大许多。
他这么想着,耳边忽然回荡起展馆前伊达航的话。
“我觉得制作炸&039;弹的人认识我。”
伊达航听完,把他更拽近一点。
“事实上,”
班长压低嗓音,“我也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有一个很没根据的猜想。”
伊达连牙签都不咬了:“第一案的池塘在羽谷公园西门附近,第二案的游乐设施在池塘东南侧,而展馆则是在游乐设施的正东侧。”
“展馆被炸的是东侧的朱鹮展区,展馆东面就是羽谷中心的朱鹮雕塑。
你明白吗,松田?”
他的手指凭空划出一条线:
“这四个四点连起来了。
连起来后,如果池塘是朱鹮的头,设施和展馆是身躯,最后的朱鹮雕塑就是尾翎。”
“……那段被涂红的尾翎。”
松田把他扯远了身后的谩骂:“你要上报吗?”
伊达航迟疑片刻,摇头。
“不。
不,这个猜想太没根据,不会被采用的。
但是我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
如果之后的炸&039;弹真的在朱鹮石像上……”
“那个制作炸&039;弹的人,”
他说,“或许认识我。”
真的被你说中了。
松田全神贯注对付身前不过两拳头大的炸&039;弹,心肺都被挤在眼眶里的黑色覆盖,好像连呼吸都是黑的。
t对于炸&039;弹根本不算精通。
他擅长的是破坏而非博弈,为30分钟可拆卸的炸&039;弹制造出10分钟的拆卸时间才是t擅长的。
就算这些年t进修成大师,也绝对想不出打磨零件和多余冗线这些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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