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薛卓轶的请客吃饭邀请时,姜喻宣在和空间向量斗智斗勇。
最惊悚的是,他是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
姜英珵虽然年纪在家中排行最小不操心公司的事,姜母却还是召唤她每天出门来办公室坐坐,哪怕不输出任何价值。
姜母经常叹气,这女儿怎么就不知道找个工作过正经日子呢?她却回答,妈你这么正经不还是信包办婚姻这套吗?姜母叹气叹得更深了,没说什么“还不是为了公司”
这种话,从此不再奢求女儿顺从自己心意,总之能别窝在家里就行了。
姜英珵也懒得和自己妈对着干。
今日不同往昔,她早已过了叛逆期了,叫她去就去吧,于是竟然真的每天去公司打卡,满不在乎地把自己女儿扔在家里。
姜喻宣不喜欢现在的房子。
高中以来,母亲专门在学校附近买了个房子;不知道是房子有什么邪气还是怎么着,克她,让她住着很不舒服。
闲下来的时候,她喜欢去小区的公共休息室打磨时光。
作业多的时候她学习,作业少则跟大爷大妈打麻将,反正不会闲着她。
现在临近开学,属于第一种情况,学校临时布置的任务陆陆续续下来了,她只好专注学习。
薛卓轶见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写作业的样子跟你小时候比真是没变。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乎带着笑意,风度翩翩地坐在她面前。
这是他们时隔九年的第一次私下里的往来。
姜喻宣在听到他的第一个字的瞬间就吓得手抖,笔墨在纸上划了很长的一道。
直到抬眼直视那张温柔得无可挑剔的脸,她才反应过来应该心跳加速。
“薛老师。”
毕恭毕敬地。
“别那么叫,我早就不是了。”
薛卓轶愣了一下才挥了挥手,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眼前赶走一般,“还没吃午饭吧,我请你。”
姜喻宣略一迟疑,顺从了他。
他开的是马自达,纯黑色,令她忍不住脱口而出:“您真低调。”
对的,我脑残了,不然怎么说这种蠢话。
她几乎要自己往脸上扇一巴掌了,薛卓轶却接住了她的话:“低调是一种保护色。”
其实这对话架构在一个基础上,即他们在辰星大酒店的相遇。
若非如此,她不会推断出他富有,他也不会为这看似冒犯的直言作解答。
但很默契地,他们一路都没有提起这回事。
“其实您用不着找一个特高档的地方,我很好养活的,不需要什么豪华的招待。”
眼看着薛卓轶要开入一个高级广场的停车库,姜喻宣开始坐立不安,“哪怕在街上随便找个烧烤摊我也同意。”
“你用‘哪怕’这个词,说明你对用餐场所还是划分了等级,因此不能随便。”
薛卓轶反打方向盘倒车入库,不紧不慢道,“听我的就行了,不会亏待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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