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良璞:“岑太太,我姓钟,是个生意人。
可瞧出了刚才那几个,是兵还是匪?”
岑太太听到兵字,估摸真被吓到了,又哭起来:“就说不要他去唱慈善,太招眼了,他不听我的!
叫我们怎么活?”
钟良璞对女人没什么耐心,最怕女人哭,掀开一点窗帘往外打量,看起来他们抓了岑小凤就走了,并不打算再牵连他的家人,这点就很奇怪,倒不像是最近到处抓人的那伙伪军。
只是一个唱戏的能招惹什么道上的人?
钟良璞:“岑太太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什么道上的人了么?”
岑太太:“我们刚搬来才个把月啊!”
钟良璞:“你们都好好的,家里东西也没砸,倒是也讲究,岑太太再想想。”
女佣指了指门边的雨伞架子上一包东西,说道:“太太,他们撂下的。”
那女佣害怕,虽然禀报了,但不敢去碰。
钟良璞过去取,是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包,里面竟是一包现大洋,大概百八十。
钟良璞:“岑太太,不用哭了,他们这是请人!
有意思…”
岑太太凑上来,也觉得蹊跷,嘀咕道:“请人?难道是昨天那个?”
钟良璞:“岑太太怀疑是谁?”
岑太太:“我们自搬到这就很少出门,前晚上小凤唱了慈善回来,就说有个年轻人拦他的车,要他去什么戏园子唱新年,小凤告诉了不唱商演。
那人昨天又找上家里来,还是说请小凤上台,但他真是个客气人,不能是他吧?”
钟良璞:“这么说,还是前夜慈善招惹上的事了。
那人说的什么戏园子?”
岑太太望了望女佣,那女佣凑上来,回道:“没说戏园子名,但他说自己姓方。”
钟良璞笑道:“今天我算来着了。
放心吧,一定把岑先生齐整的带回来,这笔钱就放心用着!”
岑太太:“你能救他?”
钟良璞:“能。
只希望岑太太到时也答应我一个条件,放心,定不难为你们。”
岑太太刚来香港,正不知该求谁去,听到这,已经很指望了,当然就答应。
钟良璞回了车上,又点了根烟,笑了笑。
好一个方振业,斗了这么些年,竟背地里使些下三滥的招数,今天被他赶上一个,没赶上的还不定有多少!
倒还别说,他还真能跟自己想到一起:请不动就绑!
开了车,直奔隆盛行的影戏院去。
隆盛行是华丰银号的老对手了,上一辈的两个老爷子势均力敌,还能打个平手,到这一辈就不行了。
方家就方振业一个独子,这小子和他一样,吃喝玩乐样样拿手,做买卖就差远了,他不敢跟钟良材斗,就专跟钟良璞斗。
钟良璞开赌场和影戏院,方振业也开,还就贴着开在同一片地界上!
要不是大哥劝着,早收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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