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瞥了瞥自家小姐的脚,又望向陆之慈手中的鞋,于是叹气从陆之慈手中夺走,替沈皎穿上。
“小姐,下次可万不能如此鲁莽,还好叫陆阿慈看见,要是被别的外男看见,那可不妙,女儿家的脚是不能被男子看到的。”
小满叫陆阿悲叫惯了,觉得还是叫陆阿慈顺口,陆之慈不爱说话,沉默寡言的,就只会扫地。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忍冬院的人都觉得他就是个呆呆愣愣的傻子。
谁都不知,他日后是多么恐怖。
前院热闹非凡,老太太未出阁前,便身份尊贵。
出阁后生下的子嗣个个光宗耀祖,两个儿子皆是朝廷重臣,长孙沈靖接其父职,如今驻守边关。
“阿兄不回来真是无趣。”
沈皎无精打采坐在角落,吃着糕点解馋。
忽然头上一记狠叩,女娃娃疼得龇牙咧嘴抬头,一见是谢兰意。
“住嘴,别被人听去了,你阿兄在外征战,你倒好,在这偷吃。”
谢兰意持着帕子,一把擦过沈皎嘴角的残渣。
“都快及笄的人了,还没大没小,今日寿宴你跟在我身后,去见见宾客。”
“阿娘,我又不认识他们,能不能不去。”
沈皎拉着谢兰意的袖子撒娇,可谢兰意一点也不吃这招,她提起沈皎的领子,像是提着鸡崽子。
“想罚跪抄兵法了?”
“嘿嘿,不想不想。”
沈皎连连摆手,乖巧跟在谢兰意身后。
老太太寿宴盛大,寿礼如流水一箱箱送进府邸,京中达官显贵,官宦夫人皆携公子小姐赴宴。
觥筹交错间,谢兰意优雅端庄,侃侃而谈。
谢兰意虽早年守寡,但京城权贵皆对其毕恭毕敬,其夫为国捐躯,其子如今征战沙场,英姿飒爽不减沈都督当年。
谢兰意早年随夫出征,巾帼不让须眉,军中皆称女豪杰也,十多年下来,算是京城唯一一脚踏进军机构的官夫人。
故偌大沈氏一族,谢兰意管家当之无愧,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应许随之去了。
“这是皎皎吗,这么大了。”
说话的妇人是逝去阿爹的旧年战友左都督之妻。
左都督年世节功高盖世,镇守边疆二十余年,圣上念其年岁已大,近日调回京中。
京中人人以为是看其不中用了,这才调回京。
可沈皎记得,过不了多久,宫中一纸诏书将其封为大将军,掌禁军,执军政。
“皎皎,这是你年叔母。”
谢兰意在一旁提醒。
“年叔母好。”
沈皎弯起杏眼,甜甜一笑。
小姑娘脸糯糯的稚气未脱,活脱一个瓷娃娃。
“诶哟真乖。”
年夫人见着欢喜,握着沈皎的手轻轻抚拍着,一下一下爱不释手。
谢兰意客气笑了笑,“妯娌妙赞了,这丫头可一点也不乖,从前在军营里闹腾,回了京城更闹腾。”
年夫人不在意,欢喜未减,反而打量着女娃娃更加喜爱,“闹腾好,女儿家家也不一定要规规矩矩,像皎皎这般活泼生机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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