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生摇摇头,又想到文玉隔着书卷瞧不见他,便开口解释道:“我虽是江阳人氏,洗砚却不是。”
“叫他照着地址去陈勉的住处找尚且能行。”
宋凛生抬手又取出另一册,一边翻看,一边继续回道,“但若是叫他在这偌大的江阳府毫无头绪地寻一个未见过面的妇人。”
“岂不是大海捞针?”
文玉点点头,有几分道理。
她也打开一旁的书册翻看起来,这册子有些眼熟,和方才在正堂看到有几分相似。
“因此我才叫他寻穆经历帮手,穆经历久在江阳,想来是熟悉各街市巷道的。”
文玉闻言,翻书的手一顿。
“也不是很久嘛。”
“嗯?”
宋凛生的声音从书堆里传来。
“我说穆大人,在阳江府也不是很久。”
文玉起身来到宋凛生的身旁,指着她方才翻开的书页某处“你瞧,他来此也不过一年。”
宋凛生神色淡然,毫无讶异之色。
文玉手中的册子方才他在正堂查阅的内容如出一辙,关于穆经历的部分,他也看过了。
“一年足矣。”
宋凛生回道。
文玉若有所思,似懂非懂地“哦”
了一声,复又问道:“那我们来这里到底找什么?”
找什么?
宋凛生将手中已阅的书卷合上,置于一旁。
倒也不确切地是要找什么,只是既然要查陈勉一事,那贾大人所提到的沅水河道一事必然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他预备将江阳府的卷宗都粗略过一遍,再去实地探勘,届时不至于手足无措。
“陈勉一事,罪不在其人本身。”
宋凛生向文玉解释。
贾仁要抓陈勉,罪责却不在陈勉本身,那是?文玉还未开口问下去,就听见宋凛生接着说:
“并非陈勉犯了什么罪而被抓,而是沅水河道之难需要一个犯罪的人。”
“你便这般肯定?”
文玉柳眉倒立,她不觉得宋凛生是个空口白牙随意猜测的人。
“我猜的。”
宋凛生一言倒叫文玉不知该怎么接话,当场愣在了原地。
宋凛生见文玉好一会儿也没声音,便停下手中动作,偏头看向文玉。
她的眼睛扑闪着,流露出一丝不可置信,叫宋凛生笑出了声,他面上的梨涡越来越深。
“文玉娘子,谁说凛生便不会猜测呢?”
宋凛生抬起书卷轻轻蹭了一下文玉的鼻尖,墨香便顺着书页爬进了文玉的鼻子。
文玉的心神全叫他那梨涡吸引,她只听见宋凛生说:
“我们只需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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