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败礼官宫闱淫乱 臣废君宗室摧残-《南北史演义》

纵败礼官宫闱淫乱 臣废君宗室摧残(第1页)

话说豫章身故,人皆以得疾而卒,那知太子暗行毒害。

一灵不散,忽见形於沈文季,述其致死之由。

文季知之,不敢告人。

俄闻太子疾,文季谓人曰:「太子殆不起矣。

」越数日,太子果卒。

帝哀痛殊甚。

时竟陵王子良,好文学,有令望,为帝次子,人皆以储位之归,宜在子良。

而帝卒以嫡嗣为重,不立太子,而立太孙。

却说太孙,名昭业,宇元尚,文惠太子长子也。

始高帝为宋相,镇东府,昭业年五岁,在牀前戏,高帝方对镜,令左右拔白发,问之曰:「儿谓我谁耶?」答曰:「太翁。

」高帝笑谓左右曰:「岂有为人作曾祖,而拔白发者乎?」即掷镜不拔。

及长,美容止,工隶书,武帝特所锺爱,敕皇孙手书,不得妄出以示贵重。

性辨慧,进退音吐,皆有仪度,接封宾客,款曲周至。

然矫情饰诈,阴怀鄙慝,与左右无赖群小二十许人,共衣食,同卧起。

当太子在日,每禁其起居,节其用度。

昭业谓其妃何氏曰:「阿婆,佛法言有福生帝王家,今知生帝王家,便是大罪。

左右主帅,动见拘执,不如市边屠酤富儿,反得快意。

」尝私就富人求钱,无敢不与。

别作钥钩,夜开西州后阁,与左右至营署中淫宴。

其师史仁祖、侍书胡天翼相谓曰:「皇孙所为若此,若言之二宫,则其事非易。

若於营署为异人所殴,岂惟罪止一身,亦当尽室及祸,年各七十,余生宁足吝耶!

」数日相继自杀,二宫不知也。

所爱左右,皆过加官爵,书於黄纸,许南面之日,依此施行。

侍太子疾,衣不解带。

及居丧次,号泣不绝声,见者呜咽。

才还私室,即欢笑酣饮,常令女巫杨氏祷祀,速求天位。

及太子卒,谓由杨氏之力,倍加敬信。

武帝往东宫临丧,昭业迎拜号恸,绝而后苏。

帝自下舆抱持之,甚嘉其孝。

帝以晚年丧子,郁郁不乐,未几有疾。

太孙入侍,忧愁惨戚,言发泪下,每语及帝躬病重,辄夜咽不自胜,故帝益爱之。

时何妃在西州,一日得太孙手书,别无一语,中央作一大「喜」宇,而作三十六小喜字绕之。

妃知大庆在即,亦暗暗欢喜。

俄而诏竟陵王子良,甲仗人延昌殿侍医药。

由是子良日夜在内,太孙间日参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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