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城陷,两王子巷战而死,妃嫔官绅,统入礼拜堂拒守,礼拜堂颇坚固,经蒙古军纵火焚烧,烟焰熏天,墙垣尽赤。
看官!
你想堂内的居人,还能苟延残喘么?未经烧着,已先熏死。
差不多做了烧烤。
蒙古军复分着数道,攻掠附近各部落,又合兵趋锡第河,正值攸利第二汗纠集各部兵马,来敌蒙古军。
那蒙古军煞是厉害,不管什么死活,总是碰着就砍,见着就杀,一味的横冲直撞。
等到敌军溃乱,他却变了战式,套成一个圆圈儿,把敌军团团围住。
攸利第二汗从没有见过这般凶勇,忙带了两个侄儿,突出重围。
行不到数十步,却被蒙古军射倒,眼见得丧了性命。
攸利第二汗,《元史》作也烈班。
蒙古兵再向北进发,只见林木荫翳,道路泥泞,骑兵步兵,统不便行走。
于是中道折回,转入西南,至秃里思哥城。
城主瓦夕里倒是个血性男儿,他闻蒙古军将到,早已广浚城濠,增筑城堞,安排着强弓毒矢,秣马以待。
至蒙古兵已逼濠外,他便带兵冲出城来,不待蒙古兵接近,就令弓弩手一齐放箭,箭头有毒,射入肌肤,凭你是条铁汉,也落得一命身亡。
速不台兵先到,被城卒一鼓射退;蒙哥兵继至,又遇着这条老法儿,仍被射退。
各军只好筑起长围,堵住他的出入,令他自乱。
约已过了两三旬,那城中依然镇静,毫不见有恐慌情状,蒙哥欲退军他去,速不台不从,复督军逾濠力攻。
谁料城上掷下大石,每块约重数十斤,杂以火箭,把逾濠的蒙古军,都打得伤头烂额。
速不台料难攻入,急忙鸣金,已伤亡了一二千人。
话休叙烦。
惟自围城起手,一日过一日,此攻彼守,已五六十日,蒙古军约死了七八千名。
速不台很是郁愤,一面向大营乞援,一面与蒙哥定计,引军骤退。
瓦夕里见敌军退去,出城追赶。
那蒙古兵如风扫残云,瞬息百里,任他如何力追,总是赶他不上,没奈何返入城中。
过了两日,蒙古兵又到城下。
瓦夕里忙登城守御,望将过去,兵马比前时尤多。
他知敌人得了援兵,又来攻城,且恐城中有歹人混入,饬兵民小心防着。
也是乖刁。
接连守了三日,蒙古兵虽然来攻,恰幸守备无疏,不曾失手。
到了夜间,因两宵未睡,觉着疲乏,略思休息一时。
方欲就寝,忽城内火起,连忙出来巡阅,不意城门大启,蒙古兵已蜂拥进来。
当下拦阻不及,只好拼命死斗。
杀到天明,部众已是零落,举目四望,血流成渠。
正思跃马逃走,猛听得弓弦一响,躲闪不及,已被中肩,便翻身落马。
来了一蒙古兵头目,将他擒住,他却突出刺刀,戳入敌手,竟尔挣脱。
至蒙古兵一齐追上,自知不免,便投入血渠,死于非命!
死有余勇,不愧血性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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