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蓑草半枯时,采来晾干,劈成细丝,和麻织成的。
这就是玙姑的手工。
山地多潮湿,所以先用云母铺了,再加上这蓑毯,人就不受病了。
这壁上也是云母粉和着红色胶泥涂的,既御潮湿,又避寒气,却比你们所用的石灰好得多呢。”
子平又看,壁上悬着一物,像似弹棉花的弓,却安了无数的弦,知道必是乐器,就问:“叫甚名字?”
黄龙子道:“名叫‘箜篌’。”
用手拨拨,也不甚响,说道:“我们从小读诗,题目里就有《箜篌引》,却不知道是这样子。
请先生弹两声,以广见闻,何如?”
黄龙子道:“单弹没有什么意味。
我看时候何如,再请一个客来,就行了。”
走至窗前,朝外一看月光,说:“此刻不过亥正,恐怕桑家姊妹还没有睡呢,去请一请看。”
遂向玙姑道:“申公要听箜篌,不知桑家阿扈能来不能?”
玙姑道:“苍头送茶来,我叫他去问声看。”
于是又各坐下。
苍头捧了一个小红泥炉子,外一个水瓶子,一个小茶壶,几个小茶杯,安置在矮脚几上。
玙姑说:“你到桑家,问扈姑、胜姑能来不能?”
苍头诺声去了。
此时三人在靠窗个梅花几旁坐着。
子平靠窗台甚近,玙姑取茶布与二人,大家静坐吃茶。
子平看窗台上有几本书,取来一看,面子上题了四个大字,曰“此中人语”
。
揭开来看,也有诗,也有文,惟长短句子的歌谣最多,俱是手录,字迹娟好。
看了几首,都不甚懂。
偶然翻得一本,中有张花笺,写着四首四言诗,是个单张子,想要抄下,便向玙姑道:“这纸我想抄去,可以不可以?”
玙姑拿过去看了看,说:“你喜欢,拿去就是了。”
子平接过来,再细看,上写道:
《银鼠谚》东山乳虎,迎门当户;明年食獐,悲生齐鲁。
一解残骸狼藉,乳虎乏食;飞腾上天,立豕当国。
二解乳虎斑斑,雄据西山;亚当孙子,横被摧残。
三解四邻震怒,天眷西顾;毙豕殪虎,黎民安堵。
四解子平看了又看,说道:“这诗仿佛古歌谣,其中必有事迹,请教一二。”
黄龙子道:“既叫做‘此中人语’,必不能‘为外人道’可知矣。
阁下静候数年便会知悉。”
玙姑道:“‘乳虎’就是你们玉太尊,其余你慢慢的揣摹,也是可以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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