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陈雨堂跟了野鸡去后情形。
且说紫旒自从与许老十当面之后,凭了自己一张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许老十自不觉堕其元中。
吃过了一顿一品香,看过一回戏之后,又约了明天早上在三万昌相会。
到了次日,许老十一早便先到了,等了半天,不见紫旒到来,不免凭阑闲眺,忽见雨堂远远走来。
待他走近看时,只见他朦胧着双眼,好像才睡醒的样子,不免扬声招呼,请他登楼。
雨堂便上去相见,扰了许老十两客蟹粉馒头。
偶然谈到伊紫旒,雨堂便信口乱吹,说得紫旒是纵横五大洲的第一条好汉,上下四千年无二的英雄。
原来陈雨堂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心口率直,唯有一样脾气,欢喜学人家的谈风,却又胸无材料,所以他偶然谈起一个人来,不是尽情诋毁,便是竭力揄扬。
其实说到底,他的诋毁也并不是存心,他的揄扬也并不是有意,不过他要借来做谈风罢了。
许老十那里知道他这等内情?只信他说的是实话。
两个人谈谈说说,直等到十点半钟,紫旒才来。
一见了许老十,便连忙道歉说:"
有劳久候。
兄弟今天一早就去找朋友,也是为了书局的事。
老实说一句,兄弟是一个穷光蛋,那里有闲钱办这件事?况且昨天晚上回去,接了南京一个电报,是我一个敝友准补了宿迁,要向我借点银子作部费;我正在拮据的时候,只剩了五百两银子存在在上,见了电报之后,想到朋友有通财之义,这是义不容辞的,所以今天早起,先去知照庄上,把这一笔款汇到南京去了。
至于自己的事,只能再向朋友设法。
"
雨堂插口道:"
这等地方,是紫旒最慷慨。
"
紫旒又道:"
这一件事,兄弟本来独力难支,不过仗几个朋友帮点股分,凑起来玩玩罢了。
偏偏两个得力朋友又没有遇着,所以耽搁到此刻才来。
"
老十道:"
一切都费心得很。
"
紫旒道:"
这是那里的话?我是为着自己的事。
不知十哥昨夜可曾打算定了?"
老十道:"
二千元我到底吃亏太多。
紫翁盘受了过去,生意兴隆起来,也不在乎多三四百元。
"
紫旒道:"
多了兄弟出不起,就是招股,也怕来不及。
"
雨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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