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伤天害理,难见鬼神,难见祖宗。
为娘不说你,谁人还来劝?你自己以后快快将邵青打发回去,不要他畜生呀!
你这行为,难免杀身之祸,那时带累为娘与兄弟,无处逃脱,你心何忍?”
二公子接口,叫声:“哥哥,母亲金石良言,望兄长依顺,也不负母亲守孀,抚养你我一生之苦也。”
言罢,眼中流泪。
太太亦是二回流涕。
李雷听得太太之言,心中怒恨,叫声:“母亲,谁人见我行的坏事?蒙世兄叫我在此捉拿叛党强盗,有何杀身之祸?就是有祸事临身,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有累你母子。”
说罢,佯扬去了。
太太痛哭一场,二公子流泪相劝不提。
且言李雷怒冲冲走到南书房,叫声:“老邵呀,反了反了,真正反了!”
邵青问道:“大老爷,太太邀请,有何话讲?大老爷如此怒冲冲不知何事?”
李雷便将母子相劝之言说了一遍,说:“老邵呀,我大老爷欲将他母子逐出,省得在我府中碍事。”
邵青说:“大老爷息怒,这个容易。
只须如此如此便了。
一者消大老爷之怒,二者永无后患。”
李雷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即刻差了数个教习前来,吩咐:明日前途等候,扮做强盗,劫杀二公子,太太不可杀,丢在路旁任他去罢。
又吩咐两个大脚老妈,明日请太太二公子看会,又叫喊了一乘小轿侍候。
恶人起此歹意,谁知天理不容,早有一人听见,正是:隔墙须有耳,窗外岂无人。
有一书童叫做王福,是老家人李善的外甥,听得他们的商议,心中暗叹说:李大麻子,你丧尽天良!
你害别人还犹可,怎么害起生母胞弟来?何不相救太太公子来。
忙来见李善,将此言说了一遍。
老家人闻听此言,如大海崩颓,高山失足,急忙飞报里面,来见太太二公子。
叫声:“太太不好了!”
太太便问何事慌张,李善便将此言细禀一遍。
太太一听,只吓得魂飞海外三千里,魄绕巫山十二重,“哎呀”
一声,跌倒在地。
二公子连忙抱住,说:“亲娘醒来!”
叫了数声,太太悠悠醒转,满眼流泪,放声大哭。
李善叫声:“太太,公子,此时哭之无益。
依老奴之见,速速收拾细软,趁今晚开门逃走便了。”
母子急忙止泪,开箱揭笼,把首饰细软打了个小小包裹,老家人背了一个,二公子背了一个,等到天晚人静,方能逃走。
且说李雷要将母亲兄弟劫杀,只因一时之气,听信邵青之言。
后来气消,一想到底骨肉天分,心中不忍。
当晚正与邵青吃酒,忽然一想,一声大叫,道:“邵青,我把你这真正畜生脸,王八旦,你拆散我母子手足,你丧尽良心。”
说罢,手起一个五鬼把门,将邵青打倒在地。
邵青爬起身来说:“大老爷,并非门下心毒。
以消大老爷之气,行不行在于你,此事不行,等门下再想别法,何必动打。”
李雷说:“只要离得眼前就罢,快快想来!”
邵青说:“大老爷,别处可有房子?将太太二公子搬到那里去住,此事岂不两全其美?一者省得吃用大老爷,又不碍眼;二者又不伤了母子手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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