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书生见了宗仁、胡仇,连忙滚鞍下马。
宗仁、胡仇不知他是何人,见他招呼,也只得跳下马来,彼此拱手相见。
宗仁、胡仇同声问道:“足下何人?素昧平生,望恕失敬。”
那书生道:“路上非说话之所;那边一座小小的庙宇,可到那边谈谈。”
宗、胡二人,满腹狐疑,只得牵了马匹,一同前去。
走不上一箭之地,就到了庙前。
四人一同入内,那书生又翻身出来,在那庙的四面看了一遍,再复人内,叫小童到外面去看好了马匹,方才指着宗仁对胡仇道:“这一位兄弟是素昧平生的。
怎么胡兄也认不得我起来?”
胡仇被他邀到此地,本来是满腹怀疑,摸不着头脑,忽听了此言,猛然省悟道:“原来是狄兄!
失敬,失敬。”
便对宗仁道:“这位便是前几夜弟遇见的狄武襄公玄孙,定伯兄了。”
宗仁大喜,也通了姓名。
三人就席地而坐。
胡仇道:“狄兄前夜不是说到河南路去么?怎么反从北而来呢?”
狄琪道:“此是四天以前的话了。
有了这四天,到河南路去。
可以打两个来回了。
那一天分别时,已将大亮了。
别后无事,我不等大亮就动身,赶到河南路,恰好断黑时候。
可巧这一天,是那一路的什么安抚使生日,聚了多少哨官,在那里吃酒。
我也效颦胡兄,在大堂正梁上,给他留下一刀一柬,并未伤人,就连夜回到河北路来。
知道胡兄镖打了中军官,不胜钦佩。
那天匆匆一见,并未请教胡兄要到何处去,所以前日特地赶到前站,希冀可以相见,不料昨日等了一天,未曾遇见。”
方才想起:“胡兄一定是先行出了河北,然后折回去取军器的,所以在半站上歇了,以图近便。
’所以今日一早又迎将上来,不期在此相遇。”
胡仇道:“那里不是三天不准人行么?狄兄怎样走的?”
狄琪道:“弟与小徒,并未落店,只在各处闲逛。”
胡仇道:“弟与宗兄,同奉了旨,到燕京去,代觐三宫;所以行李内,还有表章、银两等件,不尽是军器。”
狄琪道:“这个差使,怕不易办。
弟闻得三宫在燕京,如同囚禁一般。
住的房子,四面尽是高墙。
外头都有哨兵把守,绝不放一个汉人进去。
胡兄到了那里,千万要小心在意。”
胡仇道:“怎么鞑子们专门用高墙困人?河北路困那女子的,也是高墙。”
狄琪忽然想着一事道:“胡兄,你干事勇往则有余,细心还不足。
河北路高墙里的几个老婆子,你把她绑了不放她;又仍然把那门锁了,岂不白白的饿死她们?弟从河南路回来,想起此事,连夜进去,放了一个,好让她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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