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娘拜谢了众女眷,到厅上,等骡夫到了,遂将行李等搭上。
客老道:"
脚钱一两六钱,我已付清与他,送到前门上卸的。
恐他们路上须索,不要理他。
"
一娘又谢了众人,大哭一场。
印月也知,扯住姨娘,大哭不放。
丫头们强抱了去。
一娘同进忠上了牲口,凄凄惶惶而去。
此时日色才出,走了有二三里路,进忠道:"
两个兄弟说来送我,怎么还不见来?"
骡夫道:"
想是在大路上哩。
"
又走了里许,只见有人在后面喊道:"
哥哥缓行!
"
进忠勒住牲口,回头看时,见刘、李二人也骑著马来了,后面挑了两担走到,三人并辔而行。
永贞道:"
哥哥来得凭早,我们半夜里宰了羊,煮熟了才来。
且到前面柳荫下去。
"
挑担的先走,众人来到树下芳草坡前,铺毡坐下,请一娘上坐,众人围坐,摆下肴馔,永贞斟酒奉一娘道:"
孩儿们一向未曾孝敬得母亲,今日远行,聊备一杯水酒,略补孝敬之意,请母亲满饮此杯,望前途保重。
"
一娘接酒称谢。
饮毕,刘瑀也敬了一杯。
二人又敬了进忠。
众人狼吞虎咽,吃了一会。
日色将中,骡夫来催道:"
晏了,走罢,要趱路哩!
"
一娘等起身,三人扶一娘上了牲口,刘瑀道:"
我们再送母亲、哥哥一程。
"
进忠道:"
兄弟们回去罢,送君千里终须别。
只是兄弟们前程万里,须各努力保重要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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