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李是夜在书房歇了。
香雪唤添绣关了房门去睡。
焦氏在外边一夜不安,惟恐香雪做出事来,时时打听消息。
到了次日,从李起身,思想小姐昨夜的话,虽则激烈,或者是一时之气。
"
我今日再委曲骗他,看他如何。
"
到了早饭后,依旧进房来见小姐。
小姐算做宾客相待,唤添绣取茶来请相公吃,从李着添绣出去,对香雪道:"
小姐昨夜的话,实可敬重。
但事势如此,还商议得否?令表兄既无成礼,又无媒妁,终是个路人。
小生明媒正娶,也不辱没了小姐。
况小生恩深情重,凡事悉凭小姐,决不作负心之事,小姐岂可独恋私情,反疏大礼。
如必不肯,小生堂堂男子,不弱于人,见弃妻房,何颜自立,便死也要相求了。
"
香雪听了,从容答道:"
相公差矣。
妾见相公来,已准备得停当。
相公若休此念,就是恩人,若不放心,便是仇敌了。
你看我满身衣服,俱已密密缝好,就把快刀,也割不开。
至于利器,不止一件,满房内外,皆有藏匿。
贱妾是将门之女,决不见辱于人。
请从此别了。
"
从李看香雪一头讲话,腰间白晃晃的刀渐渐按在手里。
又恐逼勒得紧,万一失手,反负了昌年。
急上前作揖道:"
小生得罪,望小姐息怒。
婚姻两字,再不敢提起了。
但小生有一段心事,要与小姐剖明,必待今夜面谈,又不可一人知觉。
小姐不要疑心。
"
香雪道:"
有话便说,何必夜间,恐涉瓜田李下之嫌。
"
从李道:"
不是这样。
倘一言不合,小姐所带的佩刀在手里,何必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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