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怀祖点头道:"
是。
"
又道:"
陈姊此信却不能不告建威,同舟而来,恝然分别,未知建威能不阻我否?"
想了一想,袖书走到对门,看建威手持报纸,正自入神。
便问道:"
有何新闻又钩住我建兄神魂迷若醉?"
建威听有人声,叹了几口气,把报纸丢在半边,回身向着怀祖道:"
抵制抵制,文明文明,遇着刻深的锻炼的批评,都成了匪人了。
"
怀祖诧异道:"
兄言为何,非我所解。
"
建威道:"
谏垣中有人特上封奏,请禁拒约,其措词,一则曰宵小,再则曰暴动,三则曰酿交涉,意所盘旋,不过希冀一纸诏书,为二三商人得一解围之妙用,朝廷不察,居然传旨通行。
虽叔季之时,具文多,实事少,然在不明事理的,以为政府不与外人争,民间之奔走议论徒为多事,自此无形中便要生无数障碍,抵制前途,尚堪复问么?"
怀祖道:"
前数日曾闻彼国行文,谓我集议不用美货,禁止交易等事,有违约章,并有致失应得之权,本国政府不担责任等语,已微露恫喝之意。
大约今日之旨,半采风闻,一半不由外交上的作用。
只是这御史也有耳目,也有心肝,不应更上此折。
即使为人所动,贸然具奏,亦不应如此措词,骇人听闻。
台官为风节所自出,尚然不为鸣凤而为怪鸱,碌碌食肉之诸公,复何足道?建威兄!
弟只于此数日间,便同内子赴广,不愿再居海上了。
"
建威失惊道:"
吾兄何便思归?须知朝旨虽严,已经联合之团体,必不致因而解散。
言官怀私挟诈之妄谈,尤不足代表舆论。
我辈虽事事失败,然竭口舌手足之力,犹冀有万一之得,倘便舍之而去,三月来之劳劳,岂非昙花泡影么?"
怀祖道:"
兄言诚然,弟所以欲行者,不尽由此。
兄曾接图南书否?"
建威道:"
有的,也不如意,兄难道想为图南之助么?"
怀祖道:"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