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鹤山看时,不觉心里一呆,原来那人正是忘年同靴的老名士李伯纯,只得岔着别话。
上了厅事,见自己的坐位已预备着在上首。
鹤山见有许多父老辈在里头,谦让一回,才就席坐了。
那时台上正演着陈璐玉、黄佩秋的《双摇会》,把闺中争宠情事,摩写得尽情极致。
伯纯在隔座回头问鹤山道:"
花为薄命,蝶本钟情。
一夕春风,你何苦铃幡自解呢?"
鹤山默然不语。
却好甘棠走过来招呼,见鹤山不欢样子,忙要替他叫挹芬,却先见伯纯的条子已发去了。
做主人的别的不妨,就只这件事却不能决然出口。
亏他是七伶八俐的,早打定的主意,笑向伯纯道:"
老伯讲的是什么啊?"
伯纯叹道:"
我说鹤山世兄忒煞狠心!
我辈征歌赏舞,原看做到眼风花。
昨天不知为什么事,竟把挹芬绝了。
"
甘棠忙道:"
这原不该呀,只天幸今儿硬挨着老伯叫了挹芬,有这一来,老伯怕不能移我玉爱,作伊冰媒么?"
说完,抚掌大笑。
却一眼看着鹤山,觉得鹤山眉目间舒展了许多,便跑开去了。
不多一刻,挹芬来了,登时采声雷动。
那知他一眼看见鹤山,便双泪滢然,凝眸苦注,在伯纯那里请了个安,便走过来抚着鹤山的肩,惨然道:"
公子,你怎要起挹芬的命来!
"
说时,低随(垂)粉颈,几乎下泪。
鹤山摇头叹道:"
这教我怎样同你说呢!
"
伯纯早已看见,心里兀是有些不舒服,只碍着鹤山面子,只得笑向挹芬道:"
公子是我世交,你就坐在那里招呼着,原同招呼着我一样的呢。
"
挹芬便向鹤山身侧坐了下来,不敢多说,只拿着鹤山的手,教他向自己胸前背人按着,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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