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洗兵马将军应诗课 破鸳梦名士作花郎-《如此京华》

第二十回 洗兵马将军应诗课 破鸳梦名士作花郎(第3页)

正说时,隔壁隐约有了声息,只这声息是不应给伯纯听得的。

倘是平时,这老人家不免不答应了。

亏是他新膺奇感,觉得脂香粉腻,原不是白发人享受得起的事,深深藏在金屋里的尚不免如此结果,况门户人家的女子,那里认真得来。

这样一想,原不愧是个博学多文的名士,非但不动气,翻叩着壁道:"

春宵易尽,蚕茧难完,客来得久了。

"

甘棠也笑道:"

再不出来,莫怪杀风景,要排闼而入哩。

"

正说着,听得一个人微吟道:"

卅六鸳鸯同命鸟,一双蝴蝶可怜虫。

"

接着,便趿着拖鞋出来,原来真是长鹤山。

他家里现盘据着个辣子,却敢出来向挹芬妆阁停眠整宿,也算是胆如天大了。

一见伯纯,不觉也有些忸怩,却急向甘棠道:"

昨天托你的事什(怎)么样了?"

甘棠就鹤山耳边低低说道:"

撒谎是我第一件本领。

昨天客散了,便向府上去说,有国家机密事会议,不得还来。

你那夫人还说:’既这样,请郑大人好好招呼着,莫散了会议又胡行乱走’呢。

"

鹤山听了才放下心,向伯纯招呼,那知伯纯正向窗前书桌上检出张纸看着。

鹤山走去看时,见正是自〔己〕昨天兴到写了两句没做完的《洗兵马歌》,便向伯纯手中夺去道:"

这有什么看的。

"

说完,又回头唤道:"

李大人在这儿,你快出来罢!

"

甘棠喝采道:"

这’你’字真唤得甜!

我郑甘棠拉了一世的皮条,成就了无数’你’字,只听着还有些肉麻呢。

"

鹤山问他看了一眼,甘棠便不说了。

伯纯见一个丫鬟连忙捧了盆水进去。

不多一回,挹芬睡眼惺忪的出来,向伯纯至至诚诚请了个安。

伯纯点头叹息的扶了他起来。

挹芬却指着甘棠骂道:"

你嚼的是什么?还来仔细着罚酒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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