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少爷骰子输了来到恭山这个连网都没有的破地儿,热水澡也洗不上,娱乐项目屁都没有,甚至连床单都睡不上,这一股心火,加上恭山的溪水和倪沁飙车的冷风一吹,一病就是3天。
第一天发烧不退,第二天味觉嗅觉全部失灵,第三天才稍微有点精神。
病了三天,也就在倪沁家赖了三天,还在人家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洗到了热水澡。
大丈夫能屈能伸,魏少爷为了混口吃的喝的,以及睡在舒适的大床上,他已经把面子里子都丢得差不多了,跟倪沁也得到了短暂的和平共处。
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魏迹坐在倪沁家沙发上,头上贴了个降温贴,跟被他称为小灰耗子的小乖面面相觑。
“哎,你家主子呢?”
魏迹沙哑着嗓子问。
回答他的是小乖嗑着开心果的声音,咔,咔咔咔…“你家主子,不会是看嫌我麻烦,自己跑了吧?”
咔,咔咔咔…“你怎么过得这么滋润,天天吃坚果还有大房子睡?”
咔,咔咔咔…“你那个开心果…怎么样?好吃么?”
咔,咔咔咔…魏迹可能真是无聊得不行了,看着小乖咔咔地嗑得开心,他竟然对着几颗坚果馋了,试探着往沙发桌上的装着坚果的果盘方向伸出手去。
小乖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抱着开心果僵立在桌上装死。
魏少爷以火箭般的速度伸出手指捏了个开心果,结果还是个开口部分残疾的,只裂了那么一丁点的小缝隙,他这儿发着烧本来也没多大力气,这几天柔弱的就差让倪沁喂他了,掰了半天也没掰开。
小乖歪着头看他,魏迹觉得自己被一只耗子看不起了,立刻凶神恶煞地说:“看什么看!”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一阵摩托车的声音,魏迹顺着声源抬眼望去,倪沁把摩托停在院门口,拔了车钥匙,长腿一挥从摩托上下来了,红色的头盔一摘夹在臂窝里大步往屋里走。
有股子风尘仆仆的帅劲儿,魏迹在心里评价。
他这两天已经找到了跟倪沁好好相处的办法,就是完全拿她当兄弟,但这么暴脾气的兄弟魏少爷也是第一次接触,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的原则,几次在两人濒临决裂的边缘,他都及时刹车了。
而矮子倪沁可能也顾及他是个病人,两人都及时刹车没把更难听的话说出口,也就暂时天下太平。
这会儿倪沁夹着头盔进来,看见魏迹这个穿着黑色睡袍倚在沙发里的造型,弯着嘴角调侃他:“魏贵妃今天能起床了?”
魏迹穿的这件纯黑色的真丝睡袍是倪沁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来的。
她去年来这边的时候买了两件睡袍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导购给她拿错了,还是她当时状态不好自己选错的,竟然买的是男士的,而且还是个xxl号的。
倪沁买衣服都是s号,这个号码她肯定是穿不了,就一直挂在衣柜里,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只不过魏少爷接过睡袍的时候表情就很欠扁了,可能他觉得她衣柜里有男士衣物这件事情很有意思,当即带着一脸八卦的样子调侃:“哎我说,我可不穿别人穿过的啊。”
倪沁淡淡地看过去,故意说:“哦,那你别穿了,这是我去年叫的鸭子穿的。”
当时魏少爷已经把睡袍套上了,正在系带子,听见倪沁的话脸顿时就黑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扶着衣柜框欠扁地调侃道:“什么鸭子这么敬业啊?荒山野岭的活儿也敢接?”
魏少爷皮肤是真的白,估计不少女人都自叹不如,这会儿他穿着黑色的睡袍,衬的肤色更好了,冷白冷白的,倪沁打量了两眼,笑着评价:“你穿上还挺可爱。”
可爱你…算了,魏迹极力忍着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语言,对倪沁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倪沁知道这人只要是这副德行,多半心里又在骂自己呢,她装了一脸没看懂的样子。
看透不说透,还是好朋友。
这趟出去她是去河边蹲着找信号的,给魏莱莱打了个视频,在断断续续的网络中拿着几种不同的药盒子仔细问了一下魏家的家庭医生,三天了,巨婴先生还没完全退烧,她有点怕把人烧坏了。
魏莱莱先是表达了一下对自己弟弟的关爱,又问了一些魏迹的日常,听到倪沁翻着白眼毫不掩饰地嫌弃自己弟弟连床单都不会铺时,魏莱莱不顾形象地锤着桌子大笑。
倪沁打断了魏莱莱的幸灾乐祸,确定了哪种药能吃就放心了,骑着摩托飞快地赶了回来,毕竟家里还有个病怏怏的巨婴等着投喂,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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