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一件外衣的十七身形更加的瘦弱了,自从强行破功后她的身子一直时好时坏,这具旧时的身子早该坏了。
十七身形微晃,冷冷地看着他。
他又立刻嘴贱道:“他的失忆和你们并非毫无关系吧?嗯?难道你是心虚了?”
十七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轻轻笑了起来,那微凉的月色恰如她此刻的笑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唐敖的眉心扭成一个疙瘩,“你这是在玩火!”
“哪里敢啊,你不是知道我最怕的就是火了吗?我只是在自焚而已,那时的光景定然美妙无比。”
下巴微微扬起,十七斜睨了他一眼,那样妖孽的风情与外貌无关、与风月无关,只关乎此人气场罢了。
似乎有些气恼,唐敖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甩了下去,瞪着她看了良久,十七也在等着他的怒火,他却突然厌弃地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脸,闷闷道:“得了,得了,你快走吧!
别把你气出个好歹来……还不是我心疼……”
后面一句说得极为小声,却还是让十七听到了。
十七无奈地耸肩,“你这人还真是……”
“唉,谁让本少就是心善呢!”
唐敖一边自夸一边直起身子,用手微微抚了一下裤子上的尘土,“我已经传书给本草谷了,这几天应该就会有人来看你的病了,老是这么耽搁……”
唐敖还没有说完就被十七一声怒斥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
唐敖似乎有些不明白她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映,便想要开口。
“你总是这样自作主张,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全天下人都要听你的吗!”
唐敖被十七的怒问吓住,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哼”
十七冷哼一声,寒声道:“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来关心,更何况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虽然唐敖很伤心也很委屈,可是这个时候还不忘添上一句,“你终于承认你是齐司了!”
“滚——”
十七一甩袖子,脸色冰冷。
唐敖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还有些微微涨红,便狠狠地一躲脚,将这间屋子的瓦片震碎一半便跳下了房顶。
寒冷的夜风拂过她的衣裙,十七垂着头,眼中的声色不明。
“滴答……滴答……”
似有水珠掉落的声音响起。
十七将一直掩藏在袖子里放在身后的手探出,手中紧紧握着一只鸽子,手指甚至已经深深插入它的气管中,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慢慢地滴在瓦片上。
十七的眸光晦暗一片……乌云也渐渐遮盖了月的光华……
等十七处理好鸽子走回房间的时候,在昏暗的走廊里看见一个雪白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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