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还说没有。”
白顷歌瞧他一眼,耳边是嘈嘈切切的人声,良久她问:“是不是走路很痛?”
夭夭以定颜珠凝结在他被挑断的手脚筋上,暂时让他恢复了行动能力,可是暗伤难愈,走来定是有些痛的。
“走吧。”
楚离的碧色瞳眸里倒映着光怪陆离的街衢。
“诶?”
“你不是要去西河巷?”
他的嗓音染上深秋的凉意。
“是了。”
她跟着他的脚步。
他的脊骨挺拔如硙硙悬崖之上披雪的古树,清冷而崖岸。
“西河巷地偏,也不精致贵丽,却有一对很好很好的老夫妇在那里开了一家小而温馨的菜馆。”
她边走边说。
几个醉酒的粗鄙大汉摇摇摆摆的从深巷中走来,他们让过,一个大汉借着昏黄的光斜也一眼,下作的打一个嗝,贼眼放光:“兄弟们,是两个漂亮的小美人儿。”
旁边的大汉都停住,油腻的眼光接触到他们的那一刻,粘虫似的便再也转不开,浓重的酒臭味在晕色的灯火下恶心而肮脏,脸上浮现淫邪的奸笑,咕噜噜猛吞口水。
一个大汉局促搓手,哈喇子长流:“虽然看不到脸,不过这身段,啧啧,才是真正的美人儿呢,窑子里的小翠,呸!”
白顷歌捂住肚子,溢不住的好笑,眼角不住瞟向楚离:“哎呀,我的楚美人。”
楚离眉目冷隽,如秋夜里一团寒冰。
那几个醉汉浑身哆嗦,口内骂道:“怎么这么冷。”
一个醉汉下流,冷的不住跺脚:“抱着美人就不冷了。”
几个大汉贼眼兮兮,毛手毛脚,要来动他们。
楚离手中幻化出一把秋水无痕的剑,忽觉手上一暖,快速的位移,空冷的巷子,白顷歌的手如五月阳光,温暖而不灼人。
她放开他:“不能动手,以免被巡夜的军官发现,节外生枝。”
之后又忍不住笑:“我的楚美人。”
他一冷,她不笑了:“我们去吃饭。”
西河巷。
刘家。
白顷歌摘下面纱,楚离也取下面具。
十年前刘老和刘婆婆歇了自家菜馆后重新在西河巷这边寻了一个房子,两人就安心养老。
家里的儿女都在外省做生意,小孙女跟着爹娘,极少回来一次,他们二老就益发的清静寂寞。
除了白顷歌和夭夭,以往的朋友死的死,老的老,几乎都没了,更别说有谁有精力来寻他们串一串门。
刘老和刘婆婆两耳不闻窗外事,应是没有听说过他们在外面被悬赏通缉的事。
即便耳闻了他们的事,白顷歌也相信两老不会出卖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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