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妓院里也有那么漂亮的风景。”
她没有回头,依旧望着外头的景色,对我说。
我走进门,把门关上,把外头的目光隔断。
转身,对她说:“在夫人的想象中,青楼该是什么样子?”
她终于是回过头来,流转着一抹琉璃光泽的眼睛写着不设防的讽刺,她说:“还能是什么,男盗女娼,金钱与欲望的臭味交织。”
我掩唇轻笑,说:“那夫人为什么还来这里?”
她顿时语塞,分明看见她的脸上闪过窘迫的神色,扭头过去,这时候却觉得她是个倔强的可爱的女人。
再回头时候,她恢复了平静。
“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她说。
我心惊,说:“夫人来一趟青楼,还想起了往事,当这里是旧日时光一日游么?”
“上次,我见她时候,我还要屈膝,喊她一声母后。”
李思春加重了那两个字的音,读出时候两字像石头砸在地上。
我为自己端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她对面,递给她一个小碟子,碟子上头十几颗腌渍的梅子。
“吃。”
“做什么?”
我拿了一颗,含在嘴巴里,说:“我这人做人很干脆,死过一次就知道要对自己好一点,在皇宫里头的时候,就伺候着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还是性无能,上了床就动三分钟就死翘翘了,偏偏我要装得很享受的样子,可笑的是为了得到跟他上床的机会,我杀了好几个人,搞死了不少姐妹,现在回想起来,我觉得自己很贱。
不是,皇宫里的那群女人都很贱。
你也是。”
你!
她发怒时候,眼睛里有漂亮的火苗。
像个人样了。
我想。
嘴巴里含着梅子,微酸,但是更多的是甜。
“荡妇。”
她淬骂。
我挠耳朵,不以为意。
“不守妇道。”
她没那么气了,骂人都不带那么恶毒的。
“你守了那么多年妇道,那你现在快乐么?”
我问她。
她脸色大变,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她的裙摆。
那是她的习惯性动作,在老早前就知道。
平日里见她都是禁欲模样,不动声色,生气悲伤快乐都是那么假,真要生气了却是以这种小小的动作作为发泄。
禁欲的人总会变得有些变态。
我是这样认为的,当年我就是这样,禁欲过度后的下场就是变态。
和后宫一群妖女争跟老头子上床的机会,每天过的心惊胆战,生怕第二天醒来自己的脑袋被人割掉。
婢女为我梳发时候,伤了我的发,我拔下发簪,抓起她的手就往她手臂上扎,那金簪尖锐,女孩手臂柔软,猛的插进时候还能感觉到结实而年轻的肌肉的弹性。
我发狠似的一次次扎着她的手,她哭着求饶,声嘶力竭,我却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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