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张索,那个有难同当,绝对不会丢下他不管的人。
“捐……精?我们一起?”
“傻站著干什麽?走,这就报名去!
”
拿到钱他们去配了零件,仪器总算被修好了。
林迁紧张得一身汗,张索笑著拍了拍他的脸,一手新鲜的汗水:“怕什麽,要真修不好,不还有我跟你一起顶著麽。
”
林迁心里微颤,方才张索指尖留在他脸上的触感变得滚烫。
他抬头看他,问著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张索,你……干嘛对我这麽好?”
张索一怔,干巴巴地回答:“呵呵,有什麽的,兄弟呗。
”
犹如一盆冰水淋下来,林迁故作镇定:“呵呵,对啊,兄弟嘛。
”
椅子哗啦啦转出老远,林迁专心做著实验分析,把面前的仪器定时到半小时後,也就是午夜零点。
不一会儿,张索转著椅子晃过来:“林迁……那个……早点休息吧,为了仪器的事,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
林迁摇摇头:“你先睡吧,我想做完这个图谱,总觉得今天不做完不行。
耽搁了好几天了,老爷子问起来不好交代。
”
张索不以为然:“论文而已,犯不著拼命。
说不定老爷子在国外找到第二春就不管我们了,说不定明天就世界末日了,那不就白写了。
”
“末日就末日吧,反正我捐精已经给祖宗留了後,上周也终於入了党,马上这个图谱也快出来了,没什麽遗憾了。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没能对你说……
张索啧了一声,扒了扒头发:“你怎麽这麽冥顽不灵!
”他一伸胳膊勒住林迁的脖子,顺势把他撂倒在地上的席梦思上──那是他们这些天住在实验室铺的c黄铺。
林迁一阵天旋地转,面前就是张索黑漆漆的双眸,看著看著,只觉得更加晕眩了。
“张、张索?”
“作为你的党员培养人,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培养成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你就这麽不珍惜革命本钱吗?你看看你都把自己熬成什麽样了,最近又瘦了不少吧!
什麽了无遗憾,去他妈的了无遗憾,我……”
两个人倒在席梦思上,周围是实验仪器们有节奏的运转声音,然而那些声音也掩盖不了靠得那麽近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分不清是谁的,只觉得热,只觉得震耳欲聋。
林迁看著张索近在咫尺的唇,脑子里一团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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