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怜。
”荆鸿给他扶好靠垫,认真地说,“殿下,他是个真正的将士。
他站在那里一个时辰,背脊始终笔直,一动也没有动过。
臣当时想,这的确是一个很傲气的人,但他的傲不会体现在看轻别人上,他是在用极其严格的标准来要求自己和殿下……”
荆鸿递了糖水,夏渊习惯性接过去,一口一口喝着,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大半碗下去了,也不好再摆什么架子,干脆顺着台阶下了。
夏渊哼哼唧唧:“反正,我就是看他不慡。
”
荆鸿祭出最后的劝说:“臣很想看到,有朝一日殿下也能成长为那样挺拔出色的人——任凭千军万马,依旧不动如山。
”
夏渊不服气道:“本王当然会比他更优秀!”
荆鸿弯起嘴角:“臣拭目以待。
”
“所以……”
“所以明日,殿下还是要继续扎马步。
”
“哼……扎、扎就扎。
”
半晌,夏渊突然回过味来,目光炯炯地望向荆鸿:“等等,他在那儿站了一个时辰,你在那儿看了他一个时辰?”
荆鸿眨了眨眼:“自然是在阴凉处坐着看他的。
”
夏渊不高兴了,酸道:“你很无聊么,不好好养伤,跑去偷窥他干什么。
”
“臣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
“是吗?那你明日陪本王上课练功去吧。
”夏渊老气横秋地说,“你是本王的人,好好看着本王就好,不用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吗?”
荆鸿失笑:“臣知道了。
”
夏渊很快就后悔了。
有荆鸿在场,他不仅不能耍脾气,还必须老老实实地听孟启烈的话,把马步扎得稳稳当当,就因为他说过要成为比孟启烈更优秀的人,他不想在荆鸿面前丢脸。
夏渊故作轻松,荆鸿却看得到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和咬得发白的嘴唇。
说不心疼是假的,但孟启烈不发话让他休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夏渊习武起步晚了,少年筋骨基本成型,这意味着他要付出比其他人多得多的辛苦,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想到他此时受的罪也是自己造成,那层歉疚更加难以脱开,荆鸿给他做了一大盅酸梅解暑汤,镇在冰水里,只等他歇下来就让他喝。
“荆辅学,那套功法我昨夜看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应该说,只要能练好,对太子殿下会有莫大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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