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征河一走,阮希靠上了白瓷砖砌成的浴室墙。
他感受着热水激流在背脊上如瀑布般坠落,脚边的水花飞溅起来。
阮希几乎快没力气,缓缓地往地上坐了下去。
他的双眼已经开始泛红,碎发全部抓了个乱。
阮希没能欣赏到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也不愿意去看,他已经不记得上次这样的情况是如何去度过的了,只是他明显察觉到这一次的波动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猛烈异常。
把手上的水甩干,阮希伸进外套的左边衣兜内摸索。
完了。
他没摸到抑制剂。
“……”
阮希沉默一瞬,又去抓右边的衣兜,把内里翻出来。
也没有。
只有一根针管孤零零地躺在手心里。
难道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提前拿出来放好?
还在行李背囊里?
那刚才陆征河帮自己找东西的时候看见了吗?
又把外套翻来覆去地找了个遍,阮希确定抑制剂已经不见了,他不是多磨蹭的人,也知道现在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于是他把浴室门悄悄打开一条细缝,顺手将热水拧成冷水,深呼吸一次,再缓缓吐气,努力想让自己那奇怪的信息素味道变淡一些。
还没来得及开口,阮希听见房间里传来陆征河的询问“你在找什么?你的抑制剂吗?”
Beast·10因为我们相信命运。
第十章
对。
阮希下意识地就想要这么回答。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陆征河只能从阮希的沉默中感受到它。
说实话,他能明白阮希对自己的戒备,所以并没有急着再逼问什么,而是从腰间的武装带边取出一支小装的试管,将其握在掌心里。
门内的雾气仍未散去,整个房间内都安静下来。
陆征河无声无息地走到浴室外,低声道“阮希,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
阮希对他仍有戒备。
“我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陆征河答,“我提前准备好了。”
阮希陷入沉默。
不接还能有什么办法,临时标记?
滚烫的水雾变作热气,争先恐后地爬上阮希的后脖颈。
在这种无法自控的情况下,他感受到那块敏感无比的地方尝到一种异样的黏稠,就像有人正在身后低下头细细地舔舐。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热汗一滴又一滴地淌下脸颊。
阮希甩甩脑袋,想把里面的黏稠感甩出去。
“阮希。”
陆征河见没有动静,担忧着又喊一声,“还是说你想……”
门缝边出现一只湿漉漉的手。
这只手白净、有力,肌肉线条适中,几乎看不到被苦力折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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