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光阴,气氛总是伤感。
周奶奶不愿继续这种伤感,随即转移了话题。
“梁侄儿,你去和萱萱爸饮茶,今儿你爷两包了厨房。
吃早餐没,没吃屋里有稀饭榨菜。”
“吃过了。
奶奶请随意,我能安置好自己。”
梁津道。
周墨勋便领着梁津进屋了。
梁津和周墨勋在屋内喝茶。
屋外,周奶奶让周萱把脸盆收好。
“萱萱,指甲明日再剪了。”
周萱不乐意。
“不,奶奶,就是今天嘛。
再长一些你穿袜子该不舒服了。”
她说着,又去提了一壶热水,将变凉的水重新冲热。
周奶奶无法,只好任由孙女安排,将脚重新放回盆里。
等热水将老化的硬指甲泡好,周萱才能开始。
老人家年轻时吃了不少苦,脚底结了厚厚一层茧,摸着像一层老树皮。
周萱轻柔地替她按摩脚底。
屋里,隔着一扇铁艺花窗,梁津的视野恰好能看到屋外的一老一小,避也避不开。
阳光透过散落的丝瓜棚子,浅浅地照在一老一小身上,给女孩儿的头顶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色光圈。
被夏风一吹,她的发丝粼粼闪着光,好似水面的漂亮波纹。
“奶奶你脚底茧子好厚好厚。”
梁津听到女孩儿笑嘻嘻的声音。
“那是因为奶奶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
梁津听到老人沧桑的、带有悠悠岁月感的声音。
“嗯,奶奶吃过的盐也比我吃过的饭多。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奶奶是咸口。”
周萱说话俏皮,祖孙两个一齐哈哈大笑起来。
梁津看着这一幕,脑中出现的,却是他幼时学书法写大字的场景。
他手臂悬空,握着的狼毫毛笔笔杆比他手指还粗。
他不小心将一滴墨滴在宣纸上。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的“泽”
,被墨洇得透黑幽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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