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帆听的她的哭诉,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痒、发干。
他这个人,这辈子最见不得她哭了。
记得上一次看到她哭,还是因为他不小心摔碎了她的小兔子陶瓷存钱罐。
语鹿那张粉嘟嘟的娃娃脸上,挂上了崩溃的表情,哇哇大哭的要去捡地上的碎片,他赶紧抱她在怀里安慰,一边想把陶瓷碎片从她手心里抠出来,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弄得两个孩子的手上全是伤。
那时候,他就想着以后再也不敢让她哭了,因为看着她哭的样子,他感同身受般的悲伤,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心脏里呕出来的感觉,太难受了。
何子帆忍着身体的剧痛,小心翼翼伸出手地摸了摸她的脸。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不关你任何事,反而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到惊吓。”
语鹿抬起雾蒙蒙的眼睛,定定看着他。
何子帆微微笑着,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说:“语鹿,不是你为周围的人带来了灾难,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你的存在,让我感觉到了幸福,如果真的有灾难的话,我宁愿用自己的生命为你挡去所有灾难。”
这并不是告白的最好场合,一切看上去既不浪漫,又糟糕透顶。
但何子帆不过是顺着自己心情,说出来当下最想说出的话。
是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喜欢她,想跟她一起在一起的呢?
他也说不清楚。
从前……他只是对她有好感,对她的感情,模模糊糊的,她是他的小妹妹,他对她没有底线的宠溺没有错。
自从离开了北城,去了江城,他可真后悔……在江城大学的每一天,足够把他把他们从小到大相处的点点滴滴反复温习到弥新,见过了外面的风景,才知道什么才是心里最珍贵的东西。
“鹿鹿,你喜欢我吗?”
何子帆握着苏语鹿的手。
苏语鹿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心重重沉了下去。
看她慌乱的表情,何子帆也很不确定自己的心意会不会只是一场空。
他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却坚定的说:“鹿鹿,我喜欢你,应该是喜欢你很久了。”
*
苏语鹿都不知自己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敲开薄司寒房间的门。
薄司寒拉开门,看到她,微微扬起嘴角,放她进房间。
男人转身离去的背影高大且沉冷,依旧是一身一丝不苟的装束,上臂还绑着袖箍,皮相身姿十分英气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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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鹿松了口气,担心他又像上次一样穿着浴衣出现。
但转念一想,担心他穿什么都很多余,因为结局都一样。
所以当他转身去酒柜倒酒时,她主动开始脱衣服,很快女孩儿全身只剩下内衣,苍白雪肤在刺眼灯光下薄得晃眼。
薄司寒端着酒杯,坐在落地窗前沙发上,如同至高无上的君王审视着自那副美丽的皮囊,然后满意地赞美:“很漂亮。”
语鹿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只是闭上了眼睛。
如果他欣赏的是这副皮囊,只会让她对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恶心,她又想着就当被狗咬,熬一熬总会过去。
可是,语鹿误判了薄司寒折磨人的手段,因为他想要的东西变多了。
薄司寒捏着酒杯,眼神一刻也舍不得从她身上离开。
“苏语鹿,你既然要取悦我,就不该这么没眼力劲儿。”
语鹿一下子愣住,脸红倏的红透。
“我不会。”
她说的不会是真的不会,她一个半大丫头,哪里知道如何取悦男人。
薄司寒将呆愣的反应收入眼中,她的回答并不让他觉得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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