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你放心,我定会陪你找到玉芝,”帝乙木神色凝重,说完又横了火离一眼,“谁要打,便慢慢在这里和我的人打罢,我却是不奉陪了。
”
“咳,天心,那你的情劫?”火离却不理他,只是笑着问那厢的玉人。
“我也不明白,师父要我自已小心,我自也尽量避开与人接近,说来不怕你们笑,这次下山,我是见了女子就躲,她们伤心,我也甚觉窝囊,怎么竟落到了这个地步呢,只望快找到玉芝,早日回山,心事也便可放下了。
”
说话的功夫,月天心一人怕饮了有几十杯酒,再好的酒量,也不由有些昏沉了,玉容上激起薄薄一层红霞,望之有如暖玉生晕,美目流盼,更带了十分的韵致,随意一瞟,几乎便是夺人魂魄了。
帝乙木心中荡漾,只是碍于火离在座,又深怕天心责罚,不敢当真出格,只是软言笑语,有一处没一处地陪着天心说话,火离却是呆呆地怔着,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看向帝乙木,嘴唇微动,以传音入密的法子郑重说了一句:
“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也当知我的。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别来管我做什么。
”
一晚畅饮,到了最后三人均有十分的酒意,竟不知不觉和衣睡了,待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方才有下人进来,服侍他们洗漱了各自归房。
这一夜,什么事也没发生,甚至连肌肤之亲都未曾沾到,自然这也和帝火二人同时在场有关,若换了只其间一人在,俗话说酒能乱性,漫漫长夜会出什么事,那真是难以预料了。
此后三日中,三人再没有一处吃过饭,帝乙木忙着调动布置人手,深夜也不见熄灯休息;火离身在囫囹自然无话,穴道虽解,也只是整日里对着树草出神,不知在思索着什么;最闲的要算月天心,他有心想先救了珈儿出来,却始终探不到火门弟子藏在何处,也只好作罢。
终于到了人质交换的这天。
这日清晨,雾蒙蒙地遮掩了大半的阳光,若非目力极好,稍远处便已辨不清物什。
寒意却不太重,河里的冰漾漾地有着几分融意。
但不管是陆路还是水路,甚至漂浮着残冰的水面之下,都已埋伏下了众多人手,有如天罗地网,西风驿站已被两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空气中有一触即发的紧张味道。
风暴眼中的火离看起来却很悠然。
仍是来时的锦色衣衫,轻带宽绶,睥睨生威,神情间却多了几分不易觉察的落寞。
他的身后,是一众如临大敌、刀剑出鞘的天道盟弟子,帝乙木连同月天心则在稍远的另一处从容等待。
雾气分了开来。
中年文士风曦走了过来,眼神中凝满警戒。
“火离在这里,我们的人呢?”
天道盟这边,负责出面的是右堂楚情,一个身形瘦弱,相貌有几分清秀的男子。
他的许多对手,便是因为这样的外表而轻视了他,从而导致灭亡。
“人在后面,只等火门主下令放人。
”风曦不愧是厉害角色,一句话说得不软不硬,却又点明了非得证实火离无恙才能放人的决心。
所有人的眼光都盯在火离身上。
“我没事。
”火离咳了一声,神色轻松,“我已经跟帝盟主谈过,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此时此地,尚不是我们南北决战的好时候,今日的事,便这么换了人,一笔勾销罢!
”
这不象是他们雄才大略,心怀天下的火门主说出来的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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