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可能半途而废,瞧不起谁呢!”
正说着,李晖看见一直趴地上假寐的虎子突然站起,然后走到院门口,腰自然往下塌。
这是来人了?
讲道理刚买回来的狗,不该如此适应,可偏偏它就适应了。
李晖出来开门,李方刚好站在门口。
看见院里蓄势待发的虎子,老爷子本能后退两步,道:
“哎哟晖子,养狗可得拴好了,你家这小畜生才刚把万山娘的衣摆都扯坏了。
挺凶啊,几个月?花多少钱?”
永远把算计挂在脸上,李方还真是个奇葩。
李晖关上院门,没有请他进屋。
“二叔,万山娘的衣摆为啥坏,你不知道?”
李方蹙眉,面色不佳。
“甭管因为啥,这就是没咬着,万一咬着了咋办?一个村、一个族的,多不好!”
“有啥不好,咬着了算她倒霉,谁让她非得往我家冲。”
李晖寸步不让。
既然决定跳地图,关系差不多就行,走了以后谁认识谁!
李方也懒得跟他磨叽,不耐烦问:
“你媳妇搁家不?我找她有事。”
“叔有事就跟我讲吧,我媳妇……”
话没说完,李方呵斥打断——
“跟你讲有用?你当家?你管事吗?”
李晖也没惯着,嗤笑挑眉:
“咋,二叔也想说我家是牝鸡司晨?我媳妇跟万山娘吵完难受,炕上躺着呢。
二叔想说就跟我讲,不想说就请回。”
院子里的李恒一听这话,立刻去东屋给母亲报信,让她抓紧“难受”
。
李方见他是铁了心不让进屋,故意长叹口气。
“晖子,自从你被砸醒来就跟换个人似的。
你娘给你托梦说啥了?”
“二叔特意过来,就是问我娘托梦跟我说啥?不是替万山娘来还账的?”
见他迟迟不说正题,李晖索性把话挑明。
吃完饭还得带孩子下河摸鱼,可不能浪费时间。
李方脸色更差了,气呼呼从怀里掏出一串钱——
“晖子这是攀高枝儿,不爱搭理我这老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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