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跑不了,你逮住他们有用吗?不还是得放了?毛手毛脚,尽放没味儿的屁!”
“苦了你了。”
“可等听您说完,他们早跑没影了。”
“老马,别嫌我叨咕,先不说老汪当年在不在现场,那是咱们这一辈的事儿,别把火撒到孩子身上。
孩子又没做错啥,你别老给汪新穿小鞋,你是师傅,得大度点。”
“那不还是不听我的吗?”
“素芳,你这么说,还真把你男人看低了。
说实话,汪新这孩子,敢冲敢打不怕死,是个当警察的料。
就是有点虎实,不给他吃点苦头,早晚得吃大亏,踹他一脚算轻的。”
“照你这么说,你这是磨炼他呢!”
“不是不好使,是有贼就得抓,耽误不得。
再说,您不是还在车上嘛!”
“素芳,汪新是跟我搭帮的,甭管他是谁的儿子,我都有责任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怎么说我也是警队的老人,连手底下的小崽子都护不住,我还有什么脸在警队混?”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我说话不好使吗?”
“汪新比他爹强,老汪胆小如鼠,自私自利,我顶看不上的就是这路货。
不过,也奇怪了,就这么个软蛋尿泡,居然生出个硬骨头的崽子,歹竹出好笋,是他亲生的吗?”
“这话忒难听了,只许关起门来说,别嚷嚷出去,还老警察呢!”
“这不是跟你絮叨两句。”
“不追他们就跑了。”
此时,王素芳又咳了起来,一阵比一阵猛烈,马魁赶紧给她敲背:“你这病,还是得去大医院瞧瞧去,不能拖着。”
“看过了,没用。”
“那就多跑几家医院,再踅摸几个老中医啥的。”
“再说吧!
不早了,睡吧!”
“那怎么还追?”
说是要睡了,夫妻两个各怀心事,直至夜深,才渐渐沉稳。
“听见了。”
日子一重重,一切难随风。
艳阳高照,宁静清爽。
心跟着跑,心里的那朵花,追啊追,追着它盛放。
牛大力站在窗前,望着姚玉玲的身影出现在大院里,他赶紧地抻了抻衣服,抹了抹头发,像一块石头,滚落在姚玉玲身前:“小姚,上班去呀?”
眼见汪新要走,马魁冲着他说:“对了,你下车的时候,听见我叫你了吗?”
“尽说废话,不上班还能去哪儿。”
汪新说着起身要走,他怕和马魁再聊下去,话不投机半句多,马魁的阴阳怪气,他不是不懂。
“正好我也去,咱俩一道。”
“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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