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笑道,“只是看着?”
赵东沿说:“余生,尽我所能地爱你。”
他从不说满打满算的话,自己是这么个情况,隐形的雷铺在未来的哪一块石头下谁也不知。
他无法承诺一生一世,月满则亏,他怕真有那一天,温芸会伤心。
“爸爸。”
温芸也跪在地上,与赵东沿并肩。
她挽住赵东沿的手,丧气道:“你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欺负我的。”
赵东沿:“……”
等等,这尺度是可以在墓园里说的吗。
见他紧张,温芸狡黠眨眼。
谁是真顽皮,一目了然。
不过,温芸还是跟父亲说了很久的话。
她这半年的生活,所见所闻,最后的最后,她坦然一笑,神色明亮,“爸爸,这是我27年人生里,第二快乐的时候……第一快乐时,是有您在。
我答应您,从今以后的每一天,我,不,是我们,会越来越好。”
一定。
山里凉爽,下山至半山腰,酷暑热浪等候来袭。
有一段石阶陡,赵东沿走前面,习惯性地把手往后伸。
温芸停住,忽然想起来,问:“那天在医院,就我们当志愿的时候,我在台上讲解,你在台下一直写东西。
写的是什么?”
赵东沿说:“记笔记。”
“我的语速很快,你记录的动作不会很流畅。”
“观察仔细啊小温老师。”
温芸一连跳下两级阶梯,赵东沿稳稳托住她。
“你别糊弄我,你是不是一边看着我一边画猪头。”
“我画的小云朵。”
“不信。”
“我画的小奶豆。”
温芸不自然起来,干吗故意放低声音了,她的小名很纯洁的好不好。
阳光碎裂斑驳,赵东沿戴上墨镜。
好身材撑着,型男不是浪得虚名。
“我不信。”
某种直觉,温芸觉得他写的一定不是这些。
“好,我坦白。”
赵东沿真诚道,“我画的就是猪头。”
温芸笑着要打他。
台阶上多危险,她的腰伤还没好利索。
赵东沿不惯着,握住手腕,一个巧劲轻松把人背起来。
温芸起先还抗拒。
被赵东沿拍了拍,“可以了啊,腰是不是好了?”
温芸搂紧他脖颈,贴着他的耳朵轻哼,“你别想晚上欺负我,我爸在山上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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