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着,“定是将军多心了。”
努达海轻哼一声,没有说话。
走至床沿坐下,双手撑在膝盖,说道:“你过来。”
我依言走过去。
“坐。”
他说。
我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坐在他身边。
只听得他轻叹一声,说道:“府中原本就多事,如今克善染了伤寒,听说皇太后那边都惊动了,我已经去了一趟望月小筑,克善的病情未见起色。
如今府中人心惶惶,我本应主持大局,但如今起了战乱,实在多事,府中之事,只得你多担待了。”
我一怔,然后笑道:“将军放心,府中的事,一向不都是由雁姬处理么?”
努达海轻叹一声,然后将我带上床,“我累了,睡罢。”
我怔怔地让他抱在怀中,闭上了双眼。
我原以为这两人一旦遇上,定是惊天地泣鬼神的相恋,但是如今看来,他并未爱上新月。
这些年来,努达海待我的好是人尽皆知的,当然,我贤妻的名声也是远近闻名。
他对我的心思,我又不是傻瓜,又怎会不懂?我虽然也会被感动,但偏偏凉薄,不想爱上,亦无法爱上。
克善的伤寒终于好了,皇太后得知,十分高兴,召我与新月姐弟一同进宫。
进宫面见时,皇太后忽然问起骥远之事,后来又赞赏新月不怕被伤寒传染,亲自照顾伤寒中的弟弟,小小年纪,有这样的勇气和心意实在是让人佩服。
我一听便知皇太后想将骥远与新月拉在一起,再看向新月,她脸色发白,想必也是知道皇太后的心思。
我心中好笑,皇太后这般说,只是试探而已,若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肯定是直接下旨了。
我不愿新月指给骥远,而且事情也有回旋的余地,于是便推说新月身份尊贵,骥远高攀不上。
又说骥远曾与我提起塞雅格格,说她为人热情大方,骥远曾在街上与她不打不相识,两人情投意合,请皇太后成全。
而新月则说,她阿玛额娘才去世,克善又年纪尚幼,她只想一心栽培克善成材,关于婚嫁之事,暂时并无心情顾及,望皇太后成全。
皇太后闻言,只得暂时搁下新月的婚事。
后来回府,我与骥远说了皇太后指婚之事。
其实骥远与塞雅见过面,但是所谓的情投意合却是我顺口胡说。
那个孩子,大概真的对塞雅颇有好感,听到皇太后将塞雅指给他,眉开眼笑。
对新月这人,可能是我早已先入为主,不想再多作评价。
努达海曾与我说起了战乱,如今形势并不乐观,圣上派他前去平定战乱。
这时皇太后给骥远和塞雅指婚的懿旨也已经下来,努达海在骥远与塞雅完婚后第三天,便要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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