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都是好手,刚才挡那血玉并没有多花一秒钟。
不过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猎鹰本是暗器高手,这一刻这些小玩意贯满力度击来,绝不好对付。
猎鹰并没有停留,他并不想陷入这些人的包围中,他只有退,他还有惟一一条未被封死的路,那就是身后的房顶。
他也只有这一条退路可走了,所以他便飞身而起。
一道锐利的劲风扑到,猎鹰早就料到,因为他有一股寻常人所没有的灵觉,鹰的灵觉,还有一个杀手对危险来临时的感应。
所以他动了手。
具体来说,他还不是动手,而是把刚才挑起的那块放小玩意的红布甩了出去,力道、角度拿捏得非常准确,刚好在头顶展开成一道很规则的方幕,血色的方幕,而猎鹰的身子也跟着这方幕上升。
头顶攻来的敌人,跟前一红,猎鹰便不见了。
只有一块红布,而红布的每一寸都涌动着劲气,也不知猎鹰在哪儿,不过他却知道,猎鹰一定在这红布之下,一定在!
所以他的剑便幻成无数点寒星向红布绞去。
“轰轰……叮当……”
这些小玩意都爆成粉末,在阳光底下变成一道彩雾。
五个人的身形一滞。
这些小玩意的力度都很大,很平均,若要一一击之,恐怕每个人的手臂都会被震得发麻。
不过总算是挡开了这一击,五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猎鹰果然厉害,可是他们现在却看不到猎鹰的身影,因为那满天飘飞的彩雾。
屋顶上的剑手也没有看见猎鹰,虽然他绞碎了那块红布,猎鹰到哪儿去了呢?
猎鹰在哪儿?那名剑手心中一惊,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脚上一痛,就只有一痛而已,因为他的神经在那一痛之后便麻木了。
是猎鹰的剑,短而乌黑的剑,他的脚已经断了,是切断的!
就像切瓜一般被切断的,但他还没有注意到,不过因为脚一痛,他便低头一看,他看到了一个令他心底发毛的东西:鹰的眼睛,当然猎鹰的面孔很齐全,脑袋也依然存在,只是最吸引人的却是他的眼睛,所以那名剑手一下子便只看见了猎鹰的眼睛。
那双眼睛向他眨了眨,露出一丝怜悯而悲哀的神色,是为这剑手而悲哀,是对这剑手的怜悯。
猎鹰在屋檐底下,他只用一只手抓住剑身,而剑鞘却插在屋墙与那木梁的夹缝之间,这当然会发出声音,但却没有那些小玩意爆裂的声音大,和那比起来几乎不能算是声音。
他的另一只手却握着那柄闪着乌光的短剑,刚才那一剑是贴着瓦面切出去的。
那剑手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立刻挥剑去斩,可是他却斩空了。
不是斩空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挥剑的能力了,然后才吃惊地看了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异样。
于是他便发现了一件最让他惊骇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一双脚掌居然不听使唤,和身子分家了,还在流着黑色的血水。
这时,他才来得及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身子便倾斜了,整个人也就如一块大石头般从屋顶上翻了下去。
“嗵……”
一声惨叫夹着一声巨响。
猎鹰已翻身上了瓦面。
这时五人才冲过那片彩雾。
猎鹰又转身射出一轮飞针,根本就不给这五人近身的机会。
这五人本来蓄势想跃上瓦面,却无奈之下,就地一滚,避开那漫天如蝗虫一般的飞针。
猎鹰一声怪笑,向西边冲去,那是“醉花楼”
的方向。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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