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凡远来吊唁者,陆氏安排一切吃住不说,且每天每人分发十两银子的花销。
扶风城内,除了跟杨氏沾关系的去处,百无禁忌。
这还仅仅只是丧宴。
若哪天陆健成婚,排场只会大的吓人。
比乐氏给柳新的十里红妆,有过之而无不及。
毕竟这里,不是上曲郡。
也就是杨老太爷不在了,让人觉得杨氏凄凉。
陆府占地五十余亩,杨培风当年的院子,还在深处。
他循着声音,继续往前走。
木奴丰离这里其实不到半柱香路程,十岁前,他一般只在春节会有几天,在陆府过夜。
关于这里的记忆,并不深刻。
唯一清晰记得,紧挨着的小院,是陆探花居住的地方。
此时,两侧围墙均被凿掉,圈出非常大一块空地,设做陆畋的灵堂。
意料之中,屋檐下的一口棺材,被二三十名护卫团团守住。
他并不觉得膈应,甚至心里一丝丝的波动都没有。
陆畋真要气他,莫非就这点水平?
此时,场中大约有七八十人,其中有人敲锣打鼓,有人吟唱奠词,更有宾客在此谈笑风生。
喜丧。
不讲究。
杨培风仔细一望,一处凉亭下,摆了七八张石桌,围着一群群的人在打马吊、高摇骰盅,桌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
“大大大!
我买大!”
“小,我要小!”
“开!
四四六——大!”
“唉……”
杨培风悄悄挤了进去,也不玩,就双臂抱胸,瞧得津津有味。
这是一桌摇骰子比大小的。
庄家是个膀大腰圆的黑衫青年,油光满面,手指粗短有肉,随着他大开大合摇晃骰盅,两颊的肥肉上下颤动。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杂乱无章声音冲入杨培风耳中,他一时失了神,仿佛又回到还在青玉赌坊一掷千金的日子。
“你玩不玩哦?”
有人碰了碰他胳膊。
“对不住,没带银子。”
杨培风抱歉道。
“不能吧,公子这身衣衫,就这绣工,少说也值这个数!”
此人眼光毒辣,直接用手比出一个数字,事实上价格还真和他猜得差不多。
杨培风笑道:“那总不能光屁股出门吧?”
“说这些,言重。
小,我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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