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再这么做,他肯定会生气的。
而且,欧文也不会——奥兰多,快放下!”
“警方能更有效地散发他的照片,还能——”
“我只想让他安安静静地回家。
他为什么不赶紧回来呢?”
她气呼呼地加了一句,“这么长时间了,他的火气也该消了。”
“你看过你丈夫的新书吗?”
斯特莱克问。
“没有。
我总是等印好了再看,封面什么的都齐全。”
“他跟你说过这本书的内容吗?”
“没有,他不喜欢谈论工作上的事——奥兰多,把它放下!”
斯特莱克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把电话挂断的。
清晨的雾消散了。
雨点啪啪地打在办公室的窗户上。
一位客户马上就要到了,又是一个在闹离婚的女人,想知道即将成为前夫的那个人把财产藏在了哪里。
“罗宾,”
斯特莱克说着,走进外间办公室,“如果能在网上找到欧文·奎因的照片,能不能给我打印一张?然后给他的代理伊丽莎白·塔塞尔打个电话,问她是否愿意回答几个小问题。”
他刚要返回自己的办公室,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家蚕’是什么意思?”
“这两个字怎么写?”
“谁知道呢?”
斯特莱克说。
十一点半,快要离婚的那个女人准时来了。
她约莫四十岁,却把自己弄得很年轻,散发着一种焦躁不安的魅力,和一股麝香的气味,使罗宾感到房间更加逼仄了。
斯特莱克带着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接下来的两个小时,罗宾在持续不断的雨声中只听见他们忽高忽低的谈话声,以及她自己的手指在键盘上的敲击声;都是安宁和平静的声音。
罗宾已经习惯了听见斯特莱克的办公室传出突然的痛哭声、呻吟声和喊叫声。
声音戛然而止是最凶险的兆头,那次有一位男客户看见斯特莱克用长镜头拍到的妻子和情人在一起的照片,竟然晕了过去(后来他们得知,他是轻微的心脏病发作)。
终于,斯特莱克和客户出来了,女人矫揉造作地跟斯特莱克告别之后,罗宾递给老板一张欧文·奎因的大照片,是从巴斯文学节的网站上扒下来的。
“万能的耶稣基督啊。”
斯特莱克说。
欧文·奎因是个脸色苍白的大胖子,年龄六十左右,一头浅黄色的乱发,留着凡·戴克10风格的尖胡子。
两只眼睛的颜色似乎不一样,这使他的目光显得格外锐利。
照片上的他身披一件像是提洛尔风格的大衣,头上是一顶插着羽毛的软毡帽。
“这样的人,他不可能隐姓埋名很长时间。”
斯特莱克评论道。
“能再打印几份吗,罗宾?我们可能要拿给各家酒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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