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门,一个留着长头发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起身,匆忙间,他的腿磕上了椅子角,冲力把椅子推出去一段距离。
狄玥看着都痛,可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居然没有停顿,也不管椅子,半瘸着腿就冲过来了,神情激动:“梁桉一!”
他激动得有些奇怪。
比起“老朋友间久别重逢的欢喜”
,更像是震惊。
经梁桉一介绍,狄玥得知,长头发的男人叫唐良。
唐良看上去和梁桉一年纪相仿,但性格天壤之别,非常外向。
他引着梁桉一和狄玥进了咖啡店,落座点好咖啡,简单同梁桉一寒暄几句后,突然拢了长发,转头把目光投向狄玥。
狄玥记着梁桉一说过的,他这位朋友才失恋不久,落座时她还刻意拉开了和梁桉一的距离,也没做任何亲昵的举动。
现在冷不防被盯,有些发怔。
“狄玥,你别怪我没礼貌啊。”
唐良搓了搓脸,像刚起床想要迫切清醒过来时的动作,语气梦游般:“我是真的对你好奇,真的。
我从来没想过,梁桉一身边会出现女伴。”
狄玥不是那种特别外向的姑娘,本来话也不算多。
初见梁桉一的朋友,话显得更少,无论对方说什么,她总是微笑着在听。
可是“上个月听朋友说他好像是谈恋爱了,我还当是我那朋友喝多了和我扯淡!”
“你知道么,我在越洋电话里和人嚷嚷‘怎么可能’‘逗贫也有点技术含量好吧’。”
“我还以为他是要孤寡一辈子的呢,话让我说得贼肯定。
结果,和人掰扯完还没有一个月,啪啪打脸。”
越听越觉得奇怪。
她被唐良的言论搞得很迷茫,忍不住偏头去看梁桉一坐着的方向——他坐在窗边,窗外汀花细雨,滴滴点点落在玻璃窗上,一街的华灯初上被水汽模糊掉。
真正如苏轼笔下的诗句一般,“半壕春水一城花”
“烟雨暗千家”
。
屋檐下躲雨的流浪歌手随意拨动琴弦,为这个温柔的春日傍晚伴奏。
店里亮着几盏拖着电线垂下来的裸灯泡,梁桉一刚好就坐在光线正下方,被光照亮了整张脸。
他这张脸,骨骼立体、线条好看,相貌足够优越。
她最开始认识梁桉一时,不就是被他这张脸给吸引了么?至于性子上嘛,梁桉一话虽然不太多,但也不是拒人千里外的冷漠类型,看起来并不难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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