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来了。”
“计划是?”
我问。
她闭起眼睛,我伸手摇摇她。
“援军要怎么来?”
赫莉蒂朝停机坪边缘撇撇头。
“你听。”
“戴罗!”
卡西乌斯的叫声随冷风传来,他与艾迦会合了。
“莱科斯的戴罗,快点出来投降!”
他气势万千的声线和此刻气氛实在不符,太过冠冕堂皇,完全不为我们所受的苦痛动摇。
我抹去眼角泪痕。
“戴罗,你想清楚,你要以什么形象受死。
像个男人?还是像只被人从洞里拖出来的老鼠?”
怒气仿佛郁结在我胸中,但我并不打算站起来。
以前的我可能会,毕竟那时身上披着金种的甲冑,能击倒害死伊欧的仇敌,就算他们知道真相,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帝国陷入火海,暴政步上末路。
然而此刻我失去了那身盔甲,失去了收割者的面具,留下的只有疑惑与黑暗,又回到最初的自我。
只是个孩子。
我颤抖着,畏缩着。
我躲避着敌人,我知道失败的代价,我真的理解了什么是恐惧。
我也不会让敌人带走自己,再次沦为俘虏。
维克翠也是。
“操他妈的。”
我自言自语揪着赫莉蒂的衣领、维克翠的手,奋力抵抗雪地的阳光,睁开眼睛。
我的脸都冻僵了,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拖着那两个女子走出掩护,站在停机坪边缘,任强风拍打。
敌方一怔。
我的模样带给他们不小的震撼。
枯槁如活尸,双眼凹陷,脸颊如饿鬼,却蓄着可笑的大胡子,手里还拖着两个人——可悲到了极点。
背后二十米处有两个奥林匹亚骑士杀气腾腾守着桥,五十名以上的灰种与黑曜种出了堡垒,在背后待命。
艾迦手中滴血的银剑根本不属于她,真正的主人是洛恩,这是死后才被她夺走的。
我藏在鞋中的脚趾疼得受不了。
堡垒和山壁如此巍峨,映衬出杂兵的渺小、金属枪支的简陋。
我望向右边,几千米外的遥远山头聚集了另一批部队,电磁脉冲影响不到那里。
他们穿越云层,正要赶来,还尾随了一架镰翼艇。
“戴罗,”
卡西乌斯与艾迦靠近停机坪时再次呼唤,“你逃不掉的。”
卡西乌斯瞪着我,眼神难解。
“有防护罩,空路也封锁,没有任何船舰能进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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