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续攻击,御史的护盾逐渐向内凹陷。
她单膝跪地,肢体抽搐,口中发出悲鸣,皮肤与内脏温度飙升,血液沸腾,瞬间从眼窝和鼻孔涌出,甲冑和肉相黏。
怒火中烧的我心已麻木,失去恐惧、理性和怜悯的情绪,再度化为曾击败卡西乌斯、格毙卡努斯的收割者。
金种休想杀死我。
手指因高温而抽筋的莫依拉拿脉冲手套胡乱发射,用全自动模式朝着天花板轰炸一轮,又扫过侧面。
会议室里血流成河,两个银种人来不及逃命,当场被大卸八块。
房间另一头,能俯瞰市区的落地窗上满布裂痕。
众号叫者躲在掩蔽物后,莫依拉的左手手套终于发出强光,过热熔解。
伴随机件故障的咝咝声与死前一声怨愤喟叹,三御史中最诡计多端的一位终于化为焦尸。
我真希望那是艾迦。
我再次张望,仿佛有一只愤怒之手引导着自己。
我追求更多血腥、更多杀戮,然而在场剩下的都是我曾经的朋友。
怒火遂熄,内心一阵空虚,朋友自相残杀的场面看得我胆战心惊。
原本整齐的队形早就崩解,战况演变为高科技武器外加肉搏,众人或在玻璃上飞窜或撞进墙壁,四肢与地板不停刮擦;手套鸣叫,刀剑铿锵,脉冲波在柱间来回。
就在此刻,我忽然醒悟,惊觉串起所有人的那条线究竟为何。
不是理念,不是我妻子的梦想,也不是信任、盟约或色族。
是我。
因为没有了我,事态演变至此;塞弗罗选择走上这条路,冤冤相报,血债血偿,成了一场看不到尽头的杀伐。
我必须斩断这轮回。
房间中央,卡西乌斯对维克翠穷追不舍,两人在翻倒的椅子和碎玻璃上跑跳,地板早已染红。
她的匿踪斗篷受损,功能时好时坏,身形时隐时现,宛如拿不定主意的妖魔。
卡西乌斯往她大腿挥出一剑,立刻旋身,朝着开枪掩护的小丑额侧削下,接着一个后仰躲开子弹,卵石躺在房间另一头,竟还能出手救援。
维克翠滚到桌下回避,执锐蛇对准卡西乌斯脚踝进逼,他却跳到桌上,以脉冲手套轰击缟玛瑙。
桌子中间凹陷,维克翠反而进退两难。
卡西乌斯就要出招取她性命,这个瞬间,塞弗罗忽然从背后放出脉冲波,虽然防护罩吸收了能量,卡西乌斯还是远远摔出数米外。
右手边只见拉格纳、戴克索、卡珐克斯三个巨人斗得不可开交。
黑曜种以锐蛇将卡珐克斯的手臂钉在墙上,剑柄脱手后立刻闪身,在唾手可及的距离发射脉冲波攻击戴克索。
冲击被防护罩吸收,戴克索虽剑势凌厉,却只砍下一块墙壁,反被拉格纳以关节技制伏。
眼看儿子就要被绞死,卡珐克斯举起锐蛇高吼氏名,剑锋插进这名黑曜种的肩膀。
我想过去帮忙污印友人,却察觉左侧有人逼近。
一回头,野马纵身飞来。
她的面罩遮住五官,手持锐蛇想将敌人腰斩。
危急之际,我只勉强架住,震动随剑身窜进手臂,我意识到自己速度大不如前,肌肉反应在那段黑暗的日子中荒废了,尽管有米琪的手术和维克翠陪同特训,也无法一时三刻恢复实力。
相较之下,野马则比印象中更强悍。
我节节败退,想逃也逃不开。
她使起锐蛇灵巧多变,想必这一年里下了苦功。
按照洛恩以前的提点,我试着从侧面找空隙,然而野马心思缜密,总能拿石头、柱子等地形优势加以拦截。
她的剑网逐渐收紧,虽说一时半刻内我还能挡下,剑刃却离身体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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