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师能慈悲为怀……这几个是还比较模糊的部分……’”
台词提示员把他的脑袋从门帘缝中塞了进来。
“场子是你的了。”
他说道。
门帘缝里只露出他光秃秃的脑袋和额头,还有那只大酒糟鼻;他将身体藏在了帘子后。
他对舞台的路数早已熟记在心。
他的头向右再向左,好似一台机器在转动,然后闪电一般迅速消失不见了。
音乐高声响着。
空气中弥漫着甜蜜激动的喧哗、对话、碗碟的碰撞声和最简单的四分之三节拍。
演员开始准备起来。
他用装在兜里的小镜子照了照他的假发,用大拇指和食指沾着唾液捋顺了眉毛。
他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
演员每一次戴上它们,都像在戴一副崭新的手套,是第一次戴上它们:他首先把四根手指藏进那皮套里,稍等一下,再不好意思地、极迅速地把大拇指滑进它的位置,追随在它的四个兄弟身后。
“我先过去,”
演员说,“你们再过来,排好队。
劳约什,你留在最后。
我在剧院的演员入口处等你们。”
他把食指压在唇上,闭上眼睛。
“安静,小心。”
他轻声说。
然后他把门帘啪地合拢在自己的身后。
他们则听到尖声的、歌唱腔调的声声问候。
“你去找莫拉维茨,要他做出解释,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约瑟夫二世不受人民的爱戴?”
埃尔诺继续说,“这匹肥马是教父,陛下,另一匹是贵族,这一匹精瘦的瞎马是人民……你感觉历史上的这个怪胎并未得到公正的评价。
而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你不会离开,直到老师给出一个评价……”
“在拉约什一世在位期间,北、东、南星会在三个海里落下注,”
阿贝尔说,“这又是为什么?”
迪波尔严肃地、满腹思虑地说:
“这个我也不知道。”
“需要特别注意提问的重音,”
埃尔诺说,“这是最难的,你要满怀尊敬,却又充满坚定。
你终究不会向他们要求什么……这一切简单得就像你回到同一家商店,之前你曾在这里买过东西,现在你再去确认一下商品的质量,或是询问一下该如何使用。
仅此而已。
重点是你无法入眠,因为你被塔西佗这部分搅得心烦意乱,情绪不宁。
这一点你必须要让他知道。
明天我们可以再练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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