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乾忙劝水娘少喝点,他嘴上劝着,心里却高兴得很,水娘这一醉,话匣子就开了,问起来毫不费力。
“要说这男人,谁不来西街?谁没来过?除了南山寺里的和尚。
我告诉你姓夏的,就……就连你们书院的先生都来过。”
夏乾心里一惊,真的假的?他此刻觉得这趟真是没有白来,这个消息价值千金。
水娘哼一声,又去拿酒壶,却是不稳,夏乾匆忙伸手扶住:“杨府尹以前来西街都干什么?”
水娘像是听到了十分可笑的问题:“能干什么?找乐子呗。”
夏乾忙问:“杨府尹可认识红信?”
水娘凤眼明亮,瞥了一眼夏乾:“他不认识谁认识?红信就是他带头捧起来的。
他以前总带着侍卫来包场子……”
夏乾听到这儿,一下愣住了:“那他——”
水娘闭目揉揉脑袋,一头翠钿金饰叮当作响:“杨府尹莫名其妙的,我总觉得他更喜欢湛蓝。
为什么总去捧红信,我也不清楚。
哼,胖得要命,胆子也小,区区一个地方小官,哪个姑娘会瞧上他?还不如夏公子你呢。”
夏乾听得心里高兴,破天荒为水娘倒酒,水娘又喝了一口:“碧玺才是最好的。
我们这一行的,得了病之后容貌没了,琴也弹不了……”
夏乾惊讶:“肺痨会这么严重?”
“肺痨?什么肺痨?”
水娘又颤颤巍巍地拿起酒壶。
“红信和碧玺得的是否是同种病症?”
夏乾低下头去,暗地里看易厢泉给的字条。
水娘哼一声:“当然,她……她怎么和碧玺比呢?她不过是在碧玺失踪之后才上的牌子而已,才艺比不上碧玺,这心地、智慧当然也是比不上的……”
“红信的名字是谁起的?”
夏乾又低头看字条,照着问道。
水娘见夏乾低头,也抬起头来看他在做什么。
夏乾见状赶紧将字条收进袖去,干笑一声。
水娘不屑地撇嘴道:“红信这名字本来是碧玺起的,碧玺、鹅黄、红信……我看着不错,都是好看的颜色,然而碧玺当时觉得不妥,也就没用。
这名字为什么不妥?我觉得不错,直接就用了。”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语无伦次,夏乾也很是头疼。
“红信可有什么喜好,或者擅长之事?”
夏乾念出这句,觉得这话也不像是他自己说的,完全是替易厢泉在问。
“读书写字吧,那还是碧玺教的。
她好像还喜欢养鸽子。
我总看见她喂鸽子。”
夏乾皱眉:“鸽子?”
“鸽子,”
水娘用蔻丹指甲轻轻划着桌面,“可不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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