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洞察力、联想能力、推理能力,远在同龄人之上。”
少年嘟囔一声:“我怎么不觉得……何况,这些所谓的能力,并无用处。”
老翁哈哈大笑,惊得岸边水禽一下子飞入夜空,似要穿月而去。
“有无用处,他日便知。
但你要记得,聪明归聪明,正义仁爱之心断断不可缺,记住没有?”
少年不耐烦地应了两声。
老翁满意地点点头,背起鱼篓。
师徒二人踏月归去。
“师父,”
少年突然开口,看着江畔的点点渔火,“如果我真的这么聪明,我为什么记不住以前的事?”
“五岁以前的事吗?这谁记得啊?”
“我只记得一场大火。”
少年停住了脚步。
师父也停住了脚步,似乎不想让他说下去。
少年木然地看向江边的渔火:“一场大火,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师父,我从哪儿来?我的爹娘究竟是谁?他们是不是遇害了?凶犯是谁?官府没有查出来吗?”
渔火沉默地燃烧着。
师父背着鱼篓,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
少年若有所思,却不再发问了。
天应该已经亮了很久了。
只是今日秋雨蒙蒙,天空灰暗,洛阳城的清晨就来得晚了一些。
小贩、官差、行脚商人似乎都没有早起的心情。
衙门的鼓响了。
“咚咚咚”
,击得沉稳而有力。
值夜的衙差被鼓声惊醒,揉揉眼,暗骂了一声。
一般清晨击鼓都是急事,报案人在惊慌失措中一通乱敲,但今日的鼓声却敲得格外镇定。
衙差推开大门,惊讶地看着门口的鼓。
鼓前面放着一个小凳子,凳子上站着个小孩。
“谁家的孩子!
没爹没娘吧,敢来官府胡闹——”
衙差见过太多这样的孩子,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勤快”
的孩子,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冒着细雨来恶作剧。
再一看,小孩的衣服全都湿了。
似乎是走的山路,脚上全是泥。
他的个子不像成年人这么高,够不到门前的鼓,所以搬了个馄饨店门口的长凳,踩在上面击鼓。
小孩转过头来,十一二岁的样子,消瘦,但是眼神却显得沉着冷静。
他放下鼓槌,下了长凳,行了礼:“有冤要申。”
他的举止不像个胡闹的孩子,姑且称为少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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