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我亲爱的妈妈,”
我对她说,“到屋里来吃些点心喝点酒吧。”
可她没理我,只是盯着整个花园,双手使劲绞她的围裙。
“啊,”
她说(眼睛看着山毛榉树,好像在和树说话),“我闺女会怕得要死的!”
“不,我没有害怕,”
我说,“你紧张什么?放松点,好妈妈,跟我说说你在怕什么。”
可她非但不理我,反倒在花园里跑来跑去,一会儿冲着欧石楠花丛抱怨我忘恩负义,一会儿又冲着小橘树说我完全不爱她。
“喂,妈妈,”
我大声说,“我本来不想生气的,但是你不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的话,我可真的要生气了!”
她听见这话,把脸埋在围裙里,非常伤心地哭起来,随后又突然停下来。
“好吧!”
她回答(那神情好像是在对着那座傲然俯看她的天神朱庇特雕像说话),“你可还记得可怜的老医生死去那天我烤了五个馅饼,全被我闺女吃了,一个不剩?”
“唉,妈妈,”
我说,“你怎么又开始翻旧账了?不过是小几个馅饼而已!”
“不,没这么简单。”
她继续对朱庇特说(好像这位大神反驳了她似的),“总之,”
她说,“我是被吓得手忙脚乱,我跟所罗门·格兰迪和蓝皮说……”
(那是她的猫)“……我跟它们说,我闺女今天居然吃了五个馅饼!
五个啊!
然后我一抬头,正看见约翰·绍尔斯顿爵士骑着他的小马驹过来,像块小黄油一样嫩。
他问我:‘你刚才说什么,斯洛泼太太?’哈!
我知道约翰·绍尔斯顿爵士很喜欢我闺女,我知道他经常隔着接骨木树丛偷看我闺女,我当然不能说我闺女吃了五个馅饼。
所以我骗他说,我闺女今天纺了五束亚麻线……”
“妈妈,”
我叫起来,“这不可能!
你不可能跟约翰爵士说了这种谎话!”
“哦,可是,”
她回答,“我说了。
而且这对我闺女有益无害。
约翰·绍尔斯顿爵士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从他脑子里跳出来的巧克力,他说:‘哦,天哪!
我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能一天纺五束亚麻线!
斯洛泼太太,把你女儿嫁给我吧,就在这个礼拜天。
’‘很好,’我说,‘可是她能不能吃到所有她喜欢的点心,穿所有她喜欢的衣裳,和所有她喜欢的人交朋友呢?’‘可以!
’他说,‘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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