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维斯驶过停车场几码远,然后调头,引起好几辆车纷纷鸣笛愤怒抗议。
土星再次调头,在一台喷出一股股融雪盐的雪犁后面来了个急转弯;接着打开转弯指示灯,但等车流减小的时候,彼得罗夫斯基已经不见了!
戴维斯只好开进停车场,在距离别克五个停车位之处停下,关掉发动机。
“我想请你留在车里。”
她朝我看过来。
“也留下钥匙,好让你有暖气。”
我凝视着霓虹灯广告牌、那座破旧的房子以及昏天黑地的暴风雪。
“咱们这是在哪里?在干什么?在这样一个陌生地方,脱衣舞夜总会外面,身陷暴风雪之中,你还以为我会一个人待在车里?你肯定是疯了!”
她似乎想要说说她的考虑,但没张口,随后就眯起眼睛,朝挡风玻璃外面看去。
只见一人从房屋后面转过来,但不是彼得罗夫斯基;这人高大威猛——就算是身上厚重的大衣让他显得身材魁梧,我也不想在黑暗小巷或是停车场里碰上这种人!
只见他手一挥,一点火星便落到雪地里——估计是烟头,走向停在别克旁边的一辆“开拓者”
。
他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打开雨刷;清除完挡风玻璃与后窗上的积雪,车子倒了出去。
“你觉得他看见咱们了吗?”
我问。
“应该没有。”
“他是什么人?”
“我猜是保镖。”
“你怎么知道?”
“你看到他那块头了吧?”
她的眼睛朝一边斜视着,接着叹了一口气:“好吧,你可以来,但要紧跟着我;还有,紧闭你那该死的嘴巴!
听到没有?”
下了车,一股湿冷、刺骨的寒风吹得我脸颊生疼,喘不过气来。
雄鹰今晚出动了!
我跟着戴维斯来到那栋房屋前面。
她用肩膀猛推一扇厚厚的金属门;门动了一英寸,她又推了一次门才打开。
进去是一个幽暗的大房间,光线来自天花板上的迪斯科魔球灯。
临时搭建的舞台周围摆放了大概二十张桌子,桌边空无一人。
舞台边围着铜栏杆。
左边有个酒吧,便携式吧台,似乎是仓促添加的。
这儿先前是个什么场所呢,家具陈列室?发廊?
舞台两边的墙壁上悬挂着扬声器,但飘来的微弱的器乐曲似乎并非从那里传出,而是来自后面;听起来像是《希腊人左巴》3里的曲子。
两个女人晃着双腿坐在舞台边上;一个金发,一个深黑的长发,但显然不是自然黑。
她俩穿着浴袍,抽着香烟,喋喋不休,很像说的是俄语,脸色在灯下泛着绿光。
我的眼睛正在努力适应这里的昏暗环境,那个金发女人突然站起来,扔掉烟头并踩灭。
她看到我们时,戴维斯开始向前走去,牛仔裤紧绷绷的,头发也披散着,小心翼翼地穿过桌子间的狭窄过道。
金发女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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