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头,我们听到风笛声、短笛声、还有喧天的鼓声越来越近。
他们正在演奏riau-riau舞曲,尖尖的笛声,砰砰的鼓声,在乐队身后,走来一群手舞足蹈的成年男子和男孩。
当短笛停下,他们全部蹲在街上;当簧管和短笛发出尖尖的声音,单调、干瘪、空洞的鼓声又敲了出来,他们又站了起来,跳起了舞。
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你只能看见人们的头还有跳舞者上上下下摆动的手臂。
在广场上,一个男子弯着腰吹着簧管,一群孩子跟在他身后大声起哄,拉扯他的衣服。
他走出了广场,孩子们也跟着他走,他给他们吹奏簧管,经过了咖啡馆,走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面。
我们看见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面布着痘痕,他吹奏簧管走了过去,紧跟着他身后的孩子们仍是大声起哄,拉扯着他。
“他准是个乡下白痴,”
比尔说,“我的天!
瞧那边!”
街头又走来一群跳舞的人。
整条街被跳舞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全都是男子。
他们和着拍子,跟在自己的笛子手和鼓手后边跳着舞。
他们是某个俱乐部的,所有人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脖子间系着红色的围巾,并用两根杆子撑着一面大旗帜。
当他们走过来,被人群拥簇着,那旗帜随着他们的舞步上下舞动。
那旗帜上印着“美酒万岁!
外宾万岁!”
的字样。
“外宾在哪儿?”
罗伯特·科恩问道。
“我们就是外宾啊。”
比尔说。
火箭弹一直在往上飞蹿。
咖啡馆的桌子坐得满满的。
广场上的人群渐渐离去,各家咖啡馆都坐满了人。
“布蕾蒂和迈克去哪儿了?”
比尔问。
“我去找他们,”
科恩说,“把他们带过来。”
圣日真的开始了。
将昼夜不息地进行整整七天。
舞不歇,杯不停,喧嚣声此起彼伏。
这一切只有在圣日才可能发生。
最后,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非常不真切,就好像任何事情都不会产生后果。
似乎在圣日期间,去计较后果是不合时宜的。
在圣日,即使是在安安静静的时刻,你也总有这样感觉,好像不大声说话,别人就听不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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