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被他亲爹薅了回来。
将人让进屋子里,梁才人羞赧地道:“地方小了些。”
梁满仓忙说:“不小哩,不小哩,这屋比咱家的宽敞得多了。”
他说的是“豪宅”
梁府。
梁才人羞涩的笑笑,招呼宫人:“阿方,带孩子们去吃糖。”
一个单髻宫女盈盈地过来,领命招呼了小孩子们出去。
梁才人又说:“她自己还是孩子呢,怕照顾不周,劳烦嫂嫂们帮忙去看看。”
嫂子们也跟着出去了。
外面传来一点吵闹声,梁才人又让没成亲的幼弟出去帮忙。
直到屋子里只剩下父母、妹妹、几个已婚的兄弟,梁才人才哭着说:“我没本事,咱自家人说话,也要这样了。”
梁满仓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赶紧说:“别哭,有事说事,说出来咱自家人想主意。”
梁才人在宫中显得驽钝,实则并不蠢笨,她从宫女做起,自有一套生存的法门。
擦擦眼泪,看了看当家的爹娘,看来敦实可靠的兄弟,以及刚才发现的、比较机灵的妹妹,她这才说:“我离家十七年了,在这宫里,一声高声不敢出,咱家比不上别人家的。
我虽生了三郎,他做了太子,然而娘娘才是他嫡母。
娘娘出身名门,不是我能比的。
贤妃有宠,她的家人也有倚仗能横行。
可咱家不行。
是我没本事,真有个掐不齐的事儿,我救不了你们。
我没那么大的脸面。
三郎也不行,整治你们那是不畏外戚。”
梁满仓咳嗽两声:“嗐,说这个做啥?来的路上早有人告诉咱们啦。
哎,我做的是个啥官儿?要干啥?不好总问外人,你给我说说哩。”
“朝议郎?”
梁才人回忆了一下:“正六品上,散官。
不用干事,也没事儿给干。”
梁满仓因为做官而生出来自豪顿时打了个折扣:“哦哦,不用干事,挺好的,挺好的。
我就种种田、给他们攒点家产。
哈哈。”
梁才人低下了头,再抬起头来时,又是一脸快活的模样了:“这样也挺好的。
娘常说,药人的不吃、违法的不干。
咱家就还这样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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