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用聿修写给她的诗刺伤聿修,一剑一招,句句都是讽刺,剑剑都是冷笑。
聿修本来脸色霜白,此刻更加寒色近乎凄厉。
他连退三步,仿佛南歌这一剑的确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居然一时没有反击。
他没有反击,南歌第二剑便刺了出去,这一剑直刺他双眉之间,剑光映月光于聿修眉目,南歌他又冷冷地道:“明月为妆妆还休。”
聿修对他这自创八式仿佛全然不知如何抵抗,闪身急退,他再退三尺。
施试眉陡然变色!
聿修已经退到屋檐边缘,再退一步就要跌下去了。
她自始而终没有恨过聿修,只是满怀伤感、满怀怜惜、满怀歉意,若不是她逗他心动、若不是她投怀送抱,也许……也许他根本不会如此绝决。
他怕情爱,她明知,却依然吻他、解他衣扣,到最终逼得他说出要与她“不再相见”
的绝志,也许从一开始就是她自作自受……眼中盈满泪水。
,她不要见任何人受伤,绝不要!
“歌,住手,不要再打了!”
她凄然叫道,“施试眉谁也不要了,你不必替我恨他,他没有错,错的是我。
我……我……我诱他爱我,他没有错,他只是……只是不愿多情而已。”
南歌脸上的冷笑更盛,“你听到了么?试眉就是这样的女人,所以她总是被骗被伤害。
不管你怎样对她,她总能替你着想,她才是举世仅有的大傻瓜大笨蛋,天生让人欺负的笨女人。”
他说得自己声音沙哑,“当年我若留下爱她,她和我都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可恨我当年轻浮,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所以从不把她放在心上,我好悔!”
聿修眼中似是浮起一层闪光,他抿唇僵直,一连十三指挡开了南歌的“何人觞解杯中酒”
。
但南歌手腕乍抖剑光流转急刺聿修左右太阳穴,这一剑攻其必救发出“嗡”
然剑鸣,聿修如果闪避就一定被他一剑逼下屋檐,而高手相争,一人落檐便是胜负已分。
南歌冷冷地道:“近日尘烟总上头!”
施试眉失声惊呼,脸色惨白。
但见檐上陡然人影一阵摇晃,南歌骤然倒退,聿修负手冷冷立于檐边。
南歌额上有血,丝丝滑落左眉,他也不擦。
“好一招死里求生。”
原来方才南歌一剑刺来,聿修不闪不避一指点南歌左眼。
他的指风远比南歌的剑快,南歌骤然倒退便是闪逼他的指风。
这一招死里求生,如果南歌的剑再快一点,聿修不免在指力未发的时候被一剑刺穿了脑袋。
好自负!
施试眉悲哀地望着檐上的决斗,看聿修这一指就知他好认真,他是诚心要胜这一场比试。
“这一招不像中丞大人的路数,叫什么名字?”
南歌缓了一缓,挥剑再击,冷笑。
“倦眼多怨眉未描。”
聿修缓缓地说,“你再接我一招‘锦衾尚觉人偏瘦’。”
他终于开了口,看着南歌,“你会自创,我难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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